湘西游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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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五一节的前五天，决定这次长假全家去湘西。湘西可是好地方呀，那儿小桥流水、石板街、吊脚楼、民族风情······连人家老外新西兰人路易艾黎都说了：中国最值得去的小城有两个，一个是湘西的凤凰、另一个是福建的长汀。再说湘西咱全家也没去过，而且湘西不需要暴走，适合拖家带口。我得赶快去买火车票，没有票，再好的计划也白搭。跑到火车站一看，人不多。知道去湘西吉首的旅游专列不对散客卖票，我就对售票员说：“要5月1号襄樊至湛江的1473次三张卧铺，到吉首。”“没有卧铺。”哼，我早有思想准备：“那就三张座号。”唰、唰、唰，票有了，这么容易！？晚上回家，夫人微笑着问多少钱，“三张座号，135元。”“这么便宜？”“就这么便宜！”我可不敢说如今的普快几乎就是慢车，没有空调，可能很脏，怕吓着她们，扫了出游的兴致。去吉首，襄樊就这一趟始发车，别无选择，好在是朝发夕至，不算难受。我对夫人说，凤凰游怕是太平淡，必须加上猛洞河“天下第一漂”。夫人自然同意。接着又花了两天时间，上网查资料，制定了游湘西的计划。计划大概这样安排：第一天上午出发，晚9：30到吉首，住吉首；第二天上午去德夯苗寨，下午3：30离德夯，经吉首去凤凰，住凤凰，晚上夜游凤凰夜景；第三天上午游凤凰，下午去南方长城和黄丝桥古城；第四天上午休息，下午1点出发，经吉首去王村（也就是芙蓉镇），下午5：00到达，住芙蓉镇，夜游芙蓉镇老街；第五天上午7：00出发，猛洞河漂流，下午1点回到王村，经王村去张家界，下午2：30出发，4：00到达，住张家界市；第六天坐张家界早上始发车，晚上回到襄樊。第七天在家休息。人均最高花费900元，很可能做到800元。反观旅行社，凤凰德夯四日游报价800元，还不包括很多其他花费，更不包括芙蓉镇、猛洞河的游玩了。不过人家可能有卧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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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cm 0cm 0pt"><FONT face="Times New Roman">4</FONT>月<FONT face="Times New Roman">30</FONT>日准点下班，心里一阵轻松。晚上把这两天采购的东西收拾好，分成两个包。把两部手机都定好闹铃，踏踏实实地进入梦乡。</P>
< 0cm 0cm 0pt"><FONT face="Times New Roman"> <p></p></FONT></P>5月1号在闹铃的协奏曲中起床，一家三口到达候车室时正好开始进站。上到车上落座后惊奇地发现，原来还有旅行团上这趟车！旅行团的人都戴着统一的遮阳帽，很容易识别。女儿向我形容着不同颜色的遮阳帽，至少有5个旅行团上了车。火车9：10正点发车，车上挤满了人，站票不少，但有车箱空着不让上人，那是给下面的大站预留的。到吉首12个小时，有些人就一直站着。到了宜昌，忽啦啦又上来不少旅行团，去了预留的车箱，对我们没有什么影响。虽然车上没有空调，但是阴天，并不热，车窗开大了还冷。最遭糕的是没冷水，无法洗手。开水还是有的。人多，打开水不便，好在我们带了充足的饮料和水。车上的卫生是让小贩来打扫的，列车员跟本不动，这在二十年前就有的，现在还是这样啊！铁老大名不虚传。车到慈利，夫人想起来这里的钵子饭极好吃，于是车刚停稳，我就第一个买了三份站台上供应的钵子饭，5元钱一份，一钵饭，一钵菜，外加半个咸鸭蛋。钵子一打开，飘香！尤其那米，煞是好看，口感甚佳。别人一看，纷纷购买，差不多半车人都在吃钵子饭。我边吃边教育女儿，这钵子是土烧制的，环保，吃后扔到土地上能回归大自然，泡沫塑料的饭盒就不行，是白色污染。这个话题女儿爱听，她有很强的环保意识。其乐融融地吃完饭，就到了张家界站，时间大概是晚上7点多。这一站下了不少人，主要是旅行团，还有山西太原等地来的旅行团。但车上的状况并未改善多少，这说明张家界的空前涨价还是减少了游人啊。我开始考虑，这一车人大都是到吉首，也就是凤凰的，全国各个方向的游人可能都是这种情况，我的计划是不是要调整呢？后来的事实证明，我的这个考虑是必要的，值钱的。张家界市城市规模空前扩大，成了省辖市。以前从铁路上几乎看不见市区，现在市区已和铁路相联接，高楼也有若干。过了张家界，就进入夜间行车，我极力想看猛洞河车站的夜景，未能如愿，在黑乎乎中就过去了，因为1473次在该站不停。晚9：26分，列车停靠吉首站，我和夫人各背一个包牵着孩子来到这个湘西州首府和湘西交通的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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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品袋完成了使命被抛弃了。出了站先到售票处买回程票，5月6日从怀化始发和从张家界始发的车都说无票。不管它，先住下再说。来到陌生的吉首大街上，我似乎胸有成竹，我说：湘西这地方什么都能侃价，只要80～120元，就能住上二、三星的宾馆。这是我从网上得来的信息。在火车站打个的，三元钱起步价就到了市中心团结路。尽管车站旁宾馆林立，但不管在哪儿我一般不住这些个宾馆，质次价高，秩序混乱，还有黑社会！团结路上宾馆不要太多，我们一家一家看，一家一家侃，人不多，宾馆多，我们心里就有谱了。下车一小时后，120元住上一家准三星的武景宾馆大标间，位于团结路9号，心满意足地住下。在找房看房过程中，有位宾馆老板对我说，去年这个时候他的宾馆早就住满了人，连餐厅都铺了两张床，什么都没有，100元人还抢着要。物极必反，今年就空荡荡的了。我不敢掉以轻心，对夫人说，我想调整计划，明天去德夯不变，后天改为去猛洞河漂流，错一天的人流高峰，5月3日到凤凰时，4月30日开始的第一拨人应该已经离开了。回去可以到怀化去坐起点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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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2日早上，精神饱满地起来，背包出门。服务生指路：铁路桥下有车去德夯。出门往西，不远就看见了吃早点的地方，选了一家位于街口的人最多的门面进去。吃什么？当然是粉啦。这个粉可不是吸毒者的那个“粉”，是南方人最爱吃的米粉，象面条一样是长条状的，有宽粉、细粉，还有圆粉。要了三份荤粉，数量多多，有多种哨子可选，吃得那个美啊！外加三个鸡蛋，总共9元钱，不贵。吃完继续向西，很快就到了铁路桥。可车站在哪儿呀？忙问路过的女孩。女孩热情地指点，说：就在这桥下等，是微型车。谢过女孩，刚回头，女孩又喊住我们：票价每人不超过5块，超过5块就是诈你们钱了。多好的女孩！再次谢过女孩，走向铁路桥。这里果然停着不少微型车，正在东张西望之际，就听一女高音大叫：德夯！德夯！抬头一看，可不是，女高音旁停着一辆微型车，前车窗处放着写有“德夯”两字的牌子。女高音问我们几个人，我说三个，她就说每人7元，还要再等等人。看我不同意，她又说要不包车，25元，马上走。我们转过身去，看见急驰而来的一辆绿色公交车，立着“德夯”的牌子，立即挥手跑上车。原来这是一辆公交专线车，从吉首火车站驶往德夯，票价4元，末班车发车时间为晚上7点。一路公路和风景，象极了襄樊的山区县保康。车速极快！别看山路蜿蜒，这可是抗日时期第三战区通往大后方的唯一通道哇，叫作川湘公路，为修这条路可死了不少人。那时群众抗日热情极高，没有什么机械，靠的就是人海战术，很快修通了这条通往重庆的战略公路。如今这条路叫319国道，路面虽不宽，但质量很好。大约二十分钟，车就进入了一个小镇，我心里一阵激动，心想这里应该就是矮寨了，可不能错过了矮寨公路奇观。川湘公路从这里起飞，在190米的范围内180度来回盘旋13次，直上600多米。可专线车却毫不减速，并没有上盘山路，方向一拐，越过一座桥，驶离了矮寨。由于在山沟里离得太近，我对矮寨公路奇观并没有看真切，殊以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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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车就到了德夯售票大门，48元/人，虽然早已知道，心里还是觉得不便宜呀。后来才知道，湘西搞旅游的苗寨太多了，门票一般都是50元/人，有苗家的拦门酒、婚俗表演、唱山歌、舞蹈等等活动，游客可以参与，还是很好的，这其中德夯苗寨是最好的。强烈建议去湘西的话，如果想去苗寨玩玩，就去德夯。进了大门不远，就看见了著名的孔雀开屏，这里是孔雀开屏最佳观赏点，怪不得大门要开在这里。此次出来第一次启用了相机。原来德夯千年苗寨就座落在这样一个风景如画的山窝窝里，它的四面全是高耸而巨大的石壁，石壁垂直于地，有各种造型，其中著名的除孔雀开屏外，还有驷马峰和相依岩。前行不久，就有长长的竹槽从山上将泉水引来，集聚在三层木盆里，忙告诉女儿这就是古老的引水方式。在这里，我拍出了此行水平最高的一张照片，姑且叫作美女亲水图，主角是我女儿。从这里就能听到咚咚的迎宾鼓，鼓声吸引我们忙忙地越过一座木桥，前面石上刻着“德夯苗寨”四个大字，就算是正式进入德夯苗寨了。这四个字可是“苗王”王朝文题写的，王在上世纪八十年代曾是贵州省长，湘西其他苗寨可捞不到这份荣誉。鼓声就来自石刻旁边，原来是八只大鼓，由八个苗族大嫂边舞过敲。这鼓可是德夯特色，德夯苗民善鼓，男女老少都会两手，产生过三代鼓王，远近闻名。德夯苗寨把前面相当一部分苗屋改造成了门市，经营具有民族特色的商品，主要是银饰、蜡染、牛角梳、乐器、玉器。草鞋也成为商品，那可是老外眼中的珍品！有两位苗族老大娘把古老的织布机搬到门市里，偶尔织两梭，主要是让人见识以前布是怎样织的，吸引人照相，照相每张收费1～2元，高峰期每天坐收一、两百元不成问题，可真是苗族富婆啊！。后面的苗屋修出全木的吊脚楼，吸引旅客品尝苗家饭。苗寨正处于由穷转富的过程中，尚有一些苗屋没有改造，显得破败不勘，倒反映出一般苗寨的通常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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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完了苗寨，买了蜡染折扇和牛角梳，品尝了烧烤，就听咚咚的鼓声响了，急急奔演出场，找位置坐下，数百人的演出场几乎座无虚席。上午10点开始的是苗族婚俗大型表演，苗寨的年轻人原来干这个呀。表演很专业，显然有正规培训，有组织，有纪律。由于本身是喜庆场面，现场邀请观众参与，又不时散发水果、银手镯，游客情绪一浪高过一浪，很是开心。女儿说，苗族年轻人怎么都这么漂亮呀！我也奇怪，满寨子确实没看见丑的。在演员与游客不停地找人往其脸上抹黑的喧闹中，45分钟表演结束。抓紧时间，再次越过苗寨，沿溪边前行约45分钟，到达了流纱瀑布。流纱瀑布果然不同凡响，足够壮观，水量很大，据称有216米高，是所谓全国最高瀑布。瀑布凌空而下，到下面一百米时，已变成缕缕流纱，煞是好看。大好风景，我拍的照片却无一象样儿，倒是夫人拍的一张令人满意，我打算放大保存。观瀑归来，选一临水苗家，上得吊脚楼，要上一壶苗家米酒、一盘苗家酸鱼、一盘山溪竹笋、一盘小白菜、一盘叫作鸭脚掌的野菜、一篮灶火饭，慢享苗人饮食。米酒劲不大，竹笋和野菜都好吃，唯独酸鱼吃不惯，剩了不少。最好吃的是灶火饭。刚吃完饭，表演场的鼓声又响了，急急赶去。这回表演的是全国各地苗族的服饰和苗族拉鼓，跳苗族踩脚舞，还有上刀山。苗族服饰随着居住地点的不同，有着很大的不同，最漂亮的是黔东南苗岭地区的，使用大量银饰，美仑美奂。拉鼓其实就是拔河，只是绳子中间系着一只两米长的长鼓。表演设计成由游客与演出队的MM比赛拉鼓，上者涌跃，苗族踩脚舞也中主客同乐。原定计划是3：30离寨的，现在不得不延迟到4点。德夯游玩是我设计的湘西游的起兴之笔，情绪起来后重点的猛洞河漂流和凤凰古城游才会有显得妙趣横生。看来目的是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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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吉首汽车总站（南站），一辆去王村的微面静静地停在那儿。等了半个小时，连我们只有5个客人。这时从王村又驶来一辆微面。又等了半个小时，还是没有新的客来，我明白今晚在王村住宿好找。车主可能没料到会是这样一个局面，打不起来一点精神，干脆把我们转到后面一辆微面。又等了半小时，仍然没有新的客来，于是就出发了。从吉首到王村的票价是15元/人，节日加班费2元/人。这条由吉首到张家界的路好得不得了，介于一级公路和高速公路之间的水平，显然是为突出吉首交通中心地位而建，也是为将张家界和凤凰两处连成一线的重要举措。凭借这条公路，可以安排张家界、芙蓉镇、猛洞河、凤凰七日游。从车老板处得知，自从这条公路通车后，芙蓉镇就流失了相当一批住宿客，旅游团的豪华大巴从张家界飞驰而来，一日游完芙蓉镇和猛洞河，又飞驰而去，前往凤凰住宿。对我这样的自助游客，这一点却正中下怀，我可以玩得更省心，住得更便宜。我和车老板聊起了宋祖英，我知道宋祖英是古丈县人，是湘西的大名人之一。不多久，车老板指道：“这就是古丈县城。”哇，这么小，象个小镇。古丈县城高高低低，没有一块大点的平地，建于小小的山沟之中。宋祖英出道之前，就在这个县的文工团工作。总共一个小时的时间，车已到达王村（芙蓉镇）。芙蓉镇看上去比古丈县还大，建在一面山坡上。坡下是宽宽的酉水，猛洞河就在离镇不远处注入酉水。芙蓉镇的车站在坡上，而芙蓉镇的重点却是在坡下。车老板得知我要住在下面，一直把我们送到芙蓉镇老街的坡上入口处。下得车来，天已黑了，芙蓉镇灯火辉煌，进入了一天中最具色彩的时刻。王村原是无名小镇，自从上世纪八十年代拍了电影《芙蓉镇》后，就成了名镇，通常人们都不再叫它作王村了，而是叫其别名芙蓉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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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三口顺着古老的石板坡道逦迤前行，老街上游客来来往往，两侧店铺灯火通明。走到石牌坊，这儿的123号就是当年刘晓庆在电影《芙蓉镇》中表演卖米豆腐的地方了。走到老街的尽头，这里有网友们频繁提到的猛洞河宾馆和天下第一螺。如今猛洞河宾馆已经建得十分豪华，进去一问，果然，标间最少200元。天下第一螺饭店也差不到哪去，出来进去全是广东客或香港客。回上来一点，我们驻进老街上的如归旅社，占领了唯一一间套房，是在二楼，有两间房，四张床，独卫。房主大娘喊价并不高，每人20元，共60元。我们牢记什么都可以还价的硬道理，最后50元成交。老大娘要求为我们买漂流票，说我们自己买还要出更多的钱。这一点我早知道，你好我好的事为什么不做呢，何况还省我的时间，便一口答应。洗完澡便出去吃晚饭。虽然知道天下第一螺的菜其贵无比，但既然来到，就想尝尝芙蓉镇最有特色的东西，还是向着天下第一螺去了。天下第一螺有宾馆部和餐饮部两部分，餐饮部在酉水河边，宾馆部隔着老街在对面的山坡上。在天下第一螺吊脚楼上的临河桌上坐下，接过菜单一看，价格还是大出我的意外。价格普遍是正常的3～4倍，好在所谓天下第一螺只定在30元，还有得吃。服务生极力撺掇我点鳜鱼，我虽然知道这里最具特色的菜就是天下第一螺和鳜鱼这两道，可我还不至于傻到非要在这里吃64元一份的鳜鱼。最后连菜带饮料70元搞定，主要还是吃那个天下第一螺。服务生向我夫人说我是个会过家的好丈夫，真能省钱。我夫人心里有数，对她并不理会。我周围各桌全是广东人，没有一个其他地方的，看来这家的确太贵。天下第一螺也确实好吃，其他菜就一般般。夜色中的酉水静静的，由于对岸和河中缺乏灯火，乏善可陈。建议不要在天下第一螺就餐，要不就只点那份出奇的大螺丝。在别家也能吃到大螺丝。出来接着逛芙蓉镇老街，女儿买了一只弹簧手镯；在观看了姜糖制作过程和品尝了多家姜糖之后，买了最喜欢的邱氏姜糖。当时考虑到去凤凰后还要买姜糖，就没有多买，哪知这邱氏姜糖却是最符合我们口味的，后悔莫及，此是后话。正逢一些店铺相继打烊，指点女儿观看了老式店铺是怎样上门板的。夫人和女儿回房休息，我一人继续前行。哦呀，车老板向我推荐的光明大酒店就在附近，看上去蛮不错的，刚才路过时怎么没看见呢？。再往上走，转个弯就是《芙蓉镇》电影里的国营饭店，现在还叫老名，可吃可住，住店者还可以免费看《芙蓉镇》和《乌龙山剿匪记》碟子。再往前就是刘晓庆米豆腐店了。现在的店一切摆设还是按电影中的原样，连贴的对联，其内容和位置也是老样，有悬挂的剧照为证。这时已是夜里十点半了，仍有一些人在吃刘晓庆米豆腐。据说来芙蓉镇的人无不在此吃上一碗米豆腐，2元一小碗，暴利。可是由于含碱，很多人吃不惯，一小碗还吃不完呢。我可爱吃这东西，当年在贵州，那是大碗大碗的吃，便宜。回到旅社，老大娘给我漂流票（122元/人）并招呼说，明天8点准时开车，不等人，7点喊我们起床。好嘞，一夜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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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3日早7点，老大娘准点喊人了。我走到阳台往外看，街对面的小吃店写着：芙蓉镇瀑布最佳观看点，在我店吃饭看瀑布不收钱，门前和瀑布摄影每张1元。哇呀，我要找的芙蓉镇瀑布近在眼前。小吃店旁的小巷口挂牌写着“飞水寨由此向前”。在吉首做着大广告的飞水寨原来从这里去。背上包过到对面吃早饭，要了三份米豆腐。趁店家准备之机，看了芙蓉镇瀑布和飞水寨近景并拍照留念。可惜瀑布枯水。那个飞水寨也是个苗寨，看上去全是仿古建筑，不去也罢。这时街上满是步履匆匆的人群，都是要赶车去漂流的。许多人还不忘在我们吃东西的小吃店门前留影，因为那里挂着个芙蓉镇的招牌，还有蓑衣、草鞋之类。拍一张乖乖地交一元钱。我又乘机免费在门前拍了一张。米豆腐不够吃，又要了三碗面，漂流不吃饱可不行。没想到这面差点坏了大事。店家居然拿出挂面慢慢地煮起来。急得对面旅行社老大娘只叨叨：赶不上车免费的车就没有了，包车去二三百块！她还跑到乘车点去交待了一番。在湘西要想快还得要吃粉啊！好容易吃完了面，8点差5分了，老大娘带我们一路爬坡上坎急行军，看到车时，大娘的心脏病快要发了。我心里很是感动，上车时向大娘说了句谢谢大娘，大娘向我招招手，已说不出话来。上车落座，有妇女顽强地向我们推售塑料雨衣，想着确实也计划要买的，她也没多要，就6元买了三件。车向猛洞河急驶，心中充满期待。我的计划什么都考虑到了，唯独漂流时衣服和鞋怎么处理，没有任何资料相告，只能到了再说。车行约45分钟，到达起漂点哈尼宫。已经有人开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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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猛洞河漂流，漂的并不是猛洞河，而是猛洞河的一条支流。在哈尼宫下河处的对岸石壁上，刻着“天下第一漂”几个大字，这是费孝通老先生提的。把行李寄放在车上，下得车来，发现漂流的人要不光着脚，要不趿着宾馆的拖鞋，要不噔着草鞋，忙去路边草鞋、雨衣专营店。等2元一双买好草鞋，车却已离去。只好把三双皮鞋用塑料袋装着，拎在手上。在河边，所有要漂的人都身着雨衣，外系救生衣，神情兴奋，排成三列纵队，整装待发。工作人员忙而不乱，把漂流的人群分成10～11人一组，领上气筏。据说每筏不到8人以上是很容易翻的。这里的漂流工具不是小船，不是竹筏，不是气艇，而是气筏。所谓气筏就是两个圆柱形的大气囊并在一起，人骑在气囊上。我们这一筏，上了十一个人，我们一家三口在前面，八个北京来的年轻人，四男四女，在后面。人家可真会搭班哪！北京团队装备水平不低，浑身是标准的“驴友”打扮。筏上配两名艄公，一水的帅哥，前面一个持桨，后面一位人手拿竹篙。待我将包鞋的塑料袋在筏上系好，气筏已经漂入河中间了。很快就见一位黑黑的大哥，撑着一只木船，向我们靠过来，高声兜售水枪和水瓢，见我们不买，便“威助”道：我要泼水了。真的就舀水泼过来。我们这一船，都是喜欢被水泼的，不但不急，还觉得很过瘾。后面不断有类似的情况，大家反而是越来越快乐，一位北京MM大喊：“湿了，湿了，我湿身了！”。有位北京GG说，谁卖瓢就泼谁。可大伙儿反对，有人指着说卖瓢的备有水桶，咱惹不起。在和北京MM的交谈中得知，他们除漂流门票外，每人还要出15元的车费和2元的保险费。这就是说，老大娘为我家每人省了17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