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奖遇尴尬:武汉官员诗人走红 文学翻译少关注

襄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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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武汉纪委书记获鲁迅文学奖 称当官困扰创作</p>
<p>中新网10月22日电 第五届鲁迅文学奖评奖(鲁奖)结果日前出炉。官员身份的车延高诗歌获奖，成为网民和媒体最为关注的焦点。其以女星徐帆、刘亦菲为主题创作的口语化诗歌更是为网民津津乐道，被称作“羊羔体”。与车延高诗歌受瞩目形成鲜明对照的是，本届评选的其他获奖者“乏人问津”，空缺的“文学翻译”奖项也没有获得多少关注。</p>
<p>“羊羔体”诗歌迅速蹿红 网友调侃：梨花神马的是浮云</p>
<p>据媒体报道，19日晚，第五届鲁迅文学奖诗歌奖刚刚颁奖，获奖者——武汉市纪委书记车延高的新作《徐帆》就迅速风靡网络，诗名看去很八卦，诗文则寡淡如白开水，字里行间充满对女星徐帆的仰慕，被网友戏称为“羊羔体”(编者注：车延高名的谐音)。此诗在微博转发成风，有人调侃：速来膜拜羊羔体，梨花神马的都是浮云。对此，当事人车延高回应称，希望批评瞄得更准一点。他还表示，公务员既要有执政能力，也要有执笔能力。(《徐帆》节选……“徐帆的漂亮是纯女人的漂亮，我一直想见她，至今未了心愿，其实小时候我和她住得特近，一墙之隔，她家住在西商跑马场那边，我家住在西商跑马场这边，后来她红了，夫唱妇随，拍了很多叫好又叫座的片子……”)</p>
<p>有网友认为车延高不务正业并对其作品的水平表示质疑，“如果这也叫诗的话，我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得奖了，当时我在读初中，也是常故作无病呻吟，写这样的诗给学校的女同学。”也有网友持不同意见“挺真诚的。对看着长大的孩子一些赞美和期待很正常啊。”也有人认为，这说明书记是位性情中人，写诗是他的个人爱好，没什么大不了的。</p>
<p>对网友的质疑，车延高解释说，《徐帆》这首诗是他今年9月创作的一系列诗中的一首，一共三首，写武汉的三个演员：徐帆、谢芳、刘亦菲，微博上流传的不是完整版本。因为微博只能发140个字，只贴出了全诗的1/4，为了怕读者产生误解和歧义，他希望将全诗发出。这三首诗是车延高写作中的一种尝试和探索，他用的是白话手法，力求零度抒情，不带有个人感情，通过自然描写，把人物写得有血有肉，拉近他们与普通人之间的距离。</p>
<p>同样曾因口语化诗歌被网友调侃“梨花体”的诗人赵丽华，在博客文章中表示，“我做过这个奖的初选评委，评委我熟悉，评奖规则我熟悉，获奖人车延高我更熟悉，但是我不想就这个问题说话。其实鲁迅奖跟鲁迅一点关系没有，无论梨花体还是什么羊羔体，最早提出这个概念的人都肯定是一个浅薄、牵强又极端无聊的人。你除了根据一首诗或几首诗就给人简单分类划派，你肯定不会做别的了。”</p>
<p>《长江商报》报道称，鲁迅文学奖诗歌终评委员会副主任雷抒雁表示，车延高获奖不是靠“口水诗、随意之作”。他进一步就网上的争议说：“所以说作家平时写作时要注意，偶尔的游戏之作会给人留下很深的印象。但其实写一点也无所谓，只是那种浅显直白的诗作是达不到鲁迅文学奖评选标准的。”</p>
<p>有评论指出，以这首诗来判断车延高的诗歌水平，可能并不靠谱，他的公职身份也不能说明什么。网友的起哄与调侃，既是一种基于常识的怀疑，也是一种娱乐和围观。他的诗歌水平究竟怎样，反倒很少有人去认真研究了。</p>
<p>官员身份“有助”获奖？ 评委会：诗歌没一丝官气</p>
<p>车延高之所以迅速吸引了各方眼球，他的官员身份也是重要原因之一。有网友就质疑这种身份是否对其获奖“有所帮助”。</p>
<p>对于诗人之外的纪委书记身份，车延高并不回避，“有人会觉得我现在的身份让我的作品沾光，实际上这种身份带来的是阻力。外界认为我是附庸风雅，我周围的人认为是不务正业，可是有谁能为附庸风雅坚持每天5点过就起来写诗？文学不看身份、官位，只要你热爱就可以去做，又有谁认为官员不能够搞文学创作呢？”</p>
<p>他还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文学创作靠的是灵感、才华和想像力，需要一双善于发现的眼睛，深入生活、深入群众、深入底层，激发灵感，权力不可能给予这些。</p>
<p>对于外界的质疑声音，鲁迅文学奖诗歌终评委员会副主任雷抒雁表示，评委们读他的诗集《向往温暖》，完全没感受到一丝官气，都觉得他完全是一个诗人，诗歌里充满了阳光和温暖，是对生活的有感而发，语言也很活泼。无论是题材还是风格，都很有新鲜气息，写得很人性化。“身份不起任何作用。”他说。</p>
<p>有评论指出，“我不知道，纪委书记的官位跟写诗有什么水火不容的矛盾。官员写诗，在中国其实是有历史和传统的。中国历史上，诗歌写得好的官员诗人不计其数。不用我细数，上过小学的人只怕都能背几首。杜甫、白居易、李白，哪个没当过官，为啥当时就没人嘲笑他们呢？”</p>
<p>鲁奖“可以用钱买”？作协：请拿出证据</p>
<p>网友对车延高的评论还从其诗歌延伸到了“鲁迅文学奖”及其评审。在“人民网强国论坛”里，网友“涓涓溪”说：“一首诗刻化一个人格，鲁迅文学奖可以休矣了 。”</p>
<p>还有网友表示，认为车延高这般水平的作品竟也能获得鲁奖，由此怀疑鲁奖的门槛过低。</p>
<p>据《京华时报》报道，中国作协书记处书记、新闻发言人陈崎嵘解释说，引起网友们争议的《徐帆》等作品并没有收录在《向往温暖》中，况且单从一首诗、一部作品，很难看出作者的风格与水平，建议大家读下他收录在《向往温暖》中的诗歌，大部分作品还是能达到鲁奖的评选标准。</p>
<p>出版人沈浩波则鲁迅文学奖评奖的公正性提出质疑。他在博客上更新了一篇博文：“记者采访，关于得奖的那位诗歌书记，我没兴趣。我有兴趣说的是鲁迅文学奖，我说，鲁迅文学奖是可以用钱买来的。不少鲁奖得主是用钱买的，还有一些，是谋来的。跑奖，是作协体制内作家的人生大事。鲁奖组委会可以起诉我诽谤……鲁奖是可以花钱买到的。这是公开的秘密。”</p>
<p>沈浩波本人在接受电话采访时称，这篇博文确实是他所写，但没有就此发表进一步看法。</p>
<p>针对沈浩波的说法，陈崎嵘表示，如果事情真如以上所述，那么请拿出证据公之于众，看看究竟哪些作品是花钱买的，哪些是跑来的，买奖花了多少钱，都是哪些人送的，哪些人收的。如果连这都说不出来或不敢说，不免要怀疑其动机。对于那些恶意诽谤鲁奖和评委的言论，作协不排除追究其法律责任。</p>
<p>车延高其人：曾获2008年度“中国十佳诗人”称号</p>
<p>引发如此关注的车延高何许人也？</p>
<p>据媒体报道，车延高，1956年2月出生，山东莱阳人，党校研究生学历，经济学博士，中国作协会员，湖北作协会员，兼任武汉市杂文协会主任。除了新晋鲁迅文学奖获奖者，还有一重身份，即现任武汉市纪委书记。虽然为官，但他在微博中自称诗人。据了解，车延高从1977年开始业余文学创作，有杂文、散文、随笔、报告文学等散见于各类读物。2005年2月开始业余诗歌创作，已在《诗刊》《人民文学》等各类杂志报刊发表诗歌200多首，还曾于2009年4月获2008年度“中国十佳诗人”称号。</p>
<p>《成都商报》报道称，车延高父亲是军人，参加过抗日战争、解放战争和抗美援朝。八岁时，上小学二年级的车延高已经开始阅读繁体字版的《梁山伯与祝英台》。车延高的个人经历颇有点传奇色彩，他读小学的时候刚好文革开始，在当了几年喷漆工后，车延高参军入伍，在青海当兵期间还在连队喂猪。当兵的时候，车延高开始利用休息时间进行创作，他的诗歌处女作就是在《青海日报》副刊版发表的。到1981年，车延高复员到地方工作，后来又到中央电大进修。在近30年的时间里，车延高从武汉最基层的街道办事处的临时工做起，如今成为了一名级别较高的公务员。</p>
<p>各方声音</p>
<p>车延高诗集责编：他在文学上很老实</p>
<p>据《新京报》报道，其实车延高被热议的这两首诗并没有收入他获得鲁迅奖的《向往温暖》诗集中，本诗集的责编说，车延高的诗代表了一种比较直接的诗歌书写，直面现实，不深不复杂。</p>
<p>他说车延高是挺好的人，文学上也很老实，比不具备什么还偏要玩什么的人要强。他获奖的诗集里分成三部分内容，其中有对在国外读书女儿的父女情，也有对现实社会实际情景的关照，还有自己出访时的一些情景记录。</p>
<p>诗歌界声音：青春期诗情的超龄服役</p>
<p>据媒体报道，对车延高的批评者中也不乏诗人同行。尹丽川看完《徐帆》后，发微博评价：“看了！写的不算最烂，是较烂，比较符合时代特征。”知名诗人蒋蓝阅读《徐帆》后直言：“这首诗还不如赵丽华的梨花体。在我看来，这是一首意淫式作品，是对中国诗歌的妖魔化！”</p>
<p>蒋蓝浏览车延高其他诗歌后分析，“从专业角度看，我认为他的写法可以称之为青春期诗情的超期服役，每个人在青春期都会有诗情(用诗表现情绪)，但他的诗情很顽强，延续到现在。当然，其作品里有关注现实的内容，作为一个官员，观察民生体恤百姓无可厚非，但这些作品基本与诗歌没有关系。”</p>
<p>鲁奖的“尴尬”：几乎被遗忘的“文学翻译空缺”</p>
<p>与各大报章连篇累牍报道车延高和“羊羔体”相比，占鲁奖一大类的“文学翻译”空缺，乏人关注。</p>
<p>据报道，在此次文学翻译类中，不到40部的送审作品中，仅有5部入选，而无一部作品最终获奖。中国作协新闻发言人陈崎嵘表示，评委会对文学翻译类的5部备选作品进行了认真审读和反复讨论，认为这些作品都没有达到获奖标准，最终评委会坚持了鲁奖评奖标准不降格以求，出现了空缺现象。</p>
<p>中国作协副主席高洪波曾表示，翻译作品质量的下降，体现出当下出版行业的浮躁风气以及文学翻译行业不景气的现状。中央编译局副局长尹承东对媒体记者表示，现在翻译界情况很不乐观，有量无质。老翻译专家年事已高，但高校对翻译人才的培养不利，口译人才还可以，但笔译人才很少。还有专家表示，当下“出版过度商业化”也是译作佳品难出的一个原因。</p>
<p>除翻译奖项空缺令人忧心外，本次评奖另外比较“失意”的当属网络文学了。此前媒体曾密集报道的《网逝》虽入选初评，最终也被淘汰了。对此，陈崎嵘解释说，《网逝》未能入选也是因为没有达到鲁奖的评奖标准，主要是作品文学性不强。</p>
<p>《今日早报》评论指出，在各类不纯粹的评奖当中，鲁迅文学奖同样遭遇着一场信任危机，赵丽华、沈浩波等文化人都给予了不遗余力的抨击。真实情况如何，我们不能洞悉，也不能妄言。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它无人喝彩，甚至无人围观，更严重的是，作为国内顶级的文学奖，越来越多的年轻人根本就不知道这个奖项的存在。</p>
<p>当国内顶级的文学奖之一结果出炉，人们关注的只是其中一个类别的一位获奖者的官员身份，乐于调侃他本人获奖作品之外的两三首口语化作品，其他众多的获奖者则集体“被忽略”，翻译文学不乐观的现状“被无视”，很难说不是文学的一个悲哀。</p>
<p>相关资料：</p>
<p>一、鲁迅文学奖</p>
<p>以中国新文化运动的伟大旗手鲁迅先生命名的鲁迅文学奖，是为鼓励优秀中篇小说、短篇小说、报告文学、诗歌、散文杂文、文学理论评论的创作，鼓励优秀中外文学作品的翻译，推动中国文学事业的繁荣与发展而设立的，是中国具有最高荣誉的文学奖项。</p>
<p>鲁迅文学奖由中国作家协会主办。</p>
<p>二、车延高曾获2008年度中国十佳诗人</p>
<p>据新华网报道，古马、车延高、红山、韩玉光、聂广友、蓝蓝、西可、王怀凌、阎安以及陈先发十位诗人获得“2008年度中国十佳诗人”称号。2008年度中国十佳诗人评选由《诗选刊》主办，这一活动旨在恢复中文诗歌写作的多维传统，重建中国诗歌的强势地位，发掘新时期诗歌写作重要的精神资源和价值依托。 活动遴选出的获奖者都是2008年度涌现出来的最活跃的、创作出优秀中文诗歌作品的青年诗人。</p>
<p>三、车延高诗歌作品节选</p>
<p>获奖诗集《向往温暖》诗歌节选</p>
<p>让我记住母爱的人</p>
<p>嫂子，我看见你在月光下梳头</p>
<p>一柄篦子篦不去岁月给你的衰老</p>
<p>三根青丝只是当年的念物</p>
<p>每天月色还是白了你一头乌发</p>
<p>……</p>
<p>嫂子，看见你锄一垄地就捶一次腰</p>
<p>我相信土地是用手指和血汗刨出来的</p>
<p>走进你不该昏花的眼睛</p>
<p>我明白了缝补日子有多么艰难</p>
<p>你是母亲过世后让我记住母爱的人</p>
<p>你不识字你用什么教会了我勤劳、吃苦和善良</p>
<p>琴断口</p>
<p>……</p>
<p>琴断口不仅是过去的地名</p>
<p>它有强调的口吻，在等一句对白</p>
<p>断过的弦可以在断过的地方接上</p>
<p>是啊，知音死了，还有那么多人要活</p>
<p>灵巧的指头为什么不劝劝生锈的心</p>
<p>水流向前，生者不该被昨天伤害</p>
<p>一个亡魂也不该让你拒绝活着的人</p>
<p>……</p>
<p>琴断口，你的流水有韵</p>
<p>述说一柄古琴摔出的佳话</p>
<p>听话听音，我知道今天一定比昨天重要</p>
<p>弯腰，我把时间扶起</p>
<p>去古琴台拨弦，听高山流水</p>
<p>父亲的庄稼</p>
<p>……</p>
<p>孩子，你躺热的床震垮了</p>
<p>爹只能给你修简易的坟</p>
<p>移一棵树作记号</p>
<p>爹百年后，这就是咱们会师的山头</p>
<p>那时，你用灵魂背我老了的灵魂</p>
<p>咱们一同去看那些新建的村落</p>
<p>一同用风吹动稻穗和高粱</p>
<p>在血已经开成花的地方</p>
<p>对视而笑，一起说</p>
<p>好</p>
<p>今年的庄稼长得真好</p>
<p>时间是说话的青天</p>
<p>水面上，冰清玉洁的手在思索</p>
<p>一片苇叶，是他当年的船吗</p>
<p>人去了那么久，目光为什么不肯离去</p>
<p>也许上面留着没有写完的诗句</p>
<p>不该去采的，那是多瘦的身子啊</p>
<p>连柔弱的风都站不住</p>
<p>思念太重，太重了</p>
<p>能捧起一堆比糯米还白的忠骨吗</p>
<p>……</p>
<p>这里人念旧，心里的门一直开着</p>
<p>相信他要回来</p>
<p>院门前的橘树是为一首诗栽的</p>
<p>满坡的油菜花是为归来的眼睛开的灵心妙识，静影沉璧</p>
<p>照见骨头的溪水把日月洗了又洗</p>
<p>清辉渐白，苦过的日子去了</p>
<p>冤魂不会走错，时间是说话的青天</p>
<p>那个洗衣服的人呢</p>
<p>……</p>
<p>也许水塘是一处美丽的集中地</p>
<p>她的魂灵选择了干净的归宿</p>
<p>是自愿去的，为救一个落水的孩子</p>
<p>一塘的水都在哭</p>
<p>……</p>
<p>我现在回来还是去塘边转转</p>
<p>有时会在她坐过青石上坐坐</p>
<p>水一如从前，一层一层浮了过来</p>
<p>那个洗衣服的人呢？她来过吗</p>
<p>争议作品《徐帆》</p>
<p>徐帆的漂亮是纯女人的漂亮</p>
<p>我一直想见她，至今未了心愿</p>
<p>其实小时候我和她住得特近</p>
<p>一墙之隔</p>
<p>她家住在西商跑马场那边，我家</p>
<p>住在西商跑马场这边</p>
<p>后来她红了，夫唱妇随</p>
<p>拍了很多叫好又叫座的片子</p>
<p>我喜欢她演的《青衣》</p>
<p>剧中的她迷上了戏，剧外的我迷上戏里的筱燕秋</p>
<p>听她用棉花糖的声音一遍遍喊面瓜</p>
<p>就想，男人有时是可以被女人塑造的</p>
<p>最近，去看《唐山大地震》</p>
<p>朋友揉着红桃般的眼睛问：你哭了吗</p>
<p>我说：不想哭。就是两只眼睛不守纪律</p>
<p>情感还没酝酿</p>
<p>它就潸然泪下</p>
<p>搞得我两手无措，捂都捂不住</p>
<p>指缝里尽是河流</p>
<p>朋友开导：你可以去找徐帆，让她替你擦泪</p>
<p>我说：你贫吧，她可是大明星</p>
<p>朋友说：明星怎么了</p>
<p>明星更该知道中国那句名言———解铃还须系铃人</p>
<p>我觉得有理，真去找徐帆</p>
<p>徐帆拎一条花手帕站在那里，眼光直直的</p>
<p>我迎过去，近了</p>
<p>她忽然像电影上那么一跪，跪的惊心动魄</p>
<p>毫无准备的我，心兀地睁开两只眼睛</p>
<p>泪像找到了河床，无所顾忌地淌</p>
<p>又是棉花糖的声音</p>
<p>自己的眼睛，自己的泪</p>
<p>省着点</p>
<p>你已经遇到一个情感丰富的社会</p>
<p>需要泪水打点的事挺多，别透支</p>
<p>要学会细水长流</p>
<p>说完就转身，我在自己的胳臂上一拧。</p>
<p>好疼</p>
<p>这才知道：梦，有时和真的一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