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在水面乡村在水底

襄阳城

<p><img src="http://xfrb.hj.cn/20100204/RB020407_4.jpg"></p>
<p>　　王承鼎</p>
<p>　　获得第四届鲁迅文学奖“优秀散文奖”《山南水北》，是著名作家韩少功的上山下乡务农的体验之作。就我的体会，它应是关注“三农”问题最具代表性的散文作品。现代人归隐田园，顶多算是一种调剂生活的方式，但具备社会责任的作家，到农村去生活去创作，去“搜尽奇峰打草稿”，其意义更多的是将人们关注的目光引入农村瞄向农民。</p>
<p>　　中国是农业大国，农业人口超过7亿，但真正用一种平民视角入微审视的人，不是多，而是少得可怜。尤其是以文学创作来纪录社会的作家圈里，相当一部分作家已经“演变”成宅男、宅女，而在闭门造车，玩弄笔墨。作家韩少功却以一个农民的身份参与农村生活，开荒锄土，挑粪种地，通过对山野自然和民间底层的深入体察，对生活与文化不断提出问题，他的“另类”之举，无疑是为天地立心的心灵报告。</p>
<p>　　“人不能自视甚高，而必须用新的语言来与骨肉相认”，在“触抚石块或树梢的问候”中逐渐融入“一个更大的家族”。作家韩少功通过《山南水北》，以空谷足音般的震撼力和穿透力，将全球化背景之下“被边缘化了”的农村问题活脱脱地展露给世人。而这些鲜为人知的问题，需要更多的人去静心思考、探索和考问。</p>
<p>　　韩少功认为，都市所代表的现代化浪潮席卷了整个中国，物质财富使人类受益。但现代化并不是人类生活的最终方案，其弊端也显而易见。人们被流行时尚鞭打，所有人都惟恐落伍和过时。即使每天都在吞食着各种良莠难分的信息，也消除不了内心的恐慌和焦虑。这是一种过于匆忙而模式化的生活，自由地丧失了自由的生活。</p>
<p>　　乡村生活，有困难和问题，有压力和冲突，有愚昧和势利，当作家深入体验，把“书斋”搬迁到了“田野”后，他从城乡的对立中考察人性，从人性的不时对比中反思城市与人的话题，提示人们农村并不是桃花源。</p>
<p>　　韩少功说：“很多写农村题材的作品把农村写得很阴暗，作者有一种身处现代文明的优越感。而这种情绪比较盲目，所以我的写作与他们不一样。城市在水面，乡村在水底，两者不能完全分开，但是，我们不能只看到水面。”他还举例说，很多作家如卡夫卡等人，写到城市时都有一种反讽、批判、敌对的态度。而乡村可以让人思考一些最本质的问题，这些问题平时很少想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