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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img src="http://www.xycity.cn/upload/2010/01/14/2999_201001141425581LYtz.jpg"></p>
<p> 装腔作势说明他心虚</p>
<p> “你们上次签的协议呢?让他净身出户光屁股走人,我就不信他心里没点顾忌,人家女的也不会跟个穷光蛋吧?”</p>
<p> 燕石语塞,默默地挂上了电话。取出半年前那份协议书,其实只是签了他大名的检讨书,检讨了他自己如何如何错,一念之间爱上了别人,全然忘记了结发夫妻的情义,知错必改云云,程健人敬上。属于形式完美内容有点亏的那种,只是她不追究回头的浪子罢了。结婚二十载,前十八年他一直是个尽职尽责的好丈夫,虽然小错不少,但原则性的问题一直拿捏得准,让人放心。虽然一路苦过累过,埋怨过指责过,总归没出大差错,也算风平浪静地过了多半辈子。她认为他们是患难夫妻,应该同甘共苦,而且女儿大了,都上大学了,有出头之日了,还有什么旁逸斜出的心思?他不应该对她有意见,她嫁给他时他上无片瓦,恨不得睡大街,现在也只是个冷衙门里的小副处而已,真正的好日子还没到来,就急不可耐地蹬了糟糠之妻另结新欢了?这人心到底是什么长的?她不仅仅是不平,心里如同在同一只碗里吃到了第二只苍蝇,羞辱悲愤,有时恨不得拧下自己或他的两颗牙来。她没做错什么,有功劳,有苦劳,也有疲劳,他为什么如此绝情地对她?</p>
<p> 老程回家了,是燕石中午打的电话,给他发短信,他不理,于是打了过去。她先在这边沉默,求他回家有点说不出口,也是他的家,竟然要求他回来。他那边好像回避尴尬似的,若无其事地不耐烦:“怎么了?忙着呢,单位事多,说呀。”</p>
<p> 她恨得要流出眼泪,本想吼他:“你他妈滚回来,跟你算账!”终究没那份气势,竟用平淡的语气:“怎么不回家了?好几天没回来了。”</p>
<p> “呃,单位忙,上级来检查……”</p>
<p> “晚上做鸡蛋面。”然后放下电话。最后这句加重了语气,再跟他多说,估计就不回来了。</p>
<p> 他晚上七点钟到的家,比下班时间晚两个小时。桌上已摆好面条和半盆鸡蛋西红柿汤,红的花瓣、黄的云朵、绿的星星点点的香菜叶。老程没理会坐在沙发上毫无表情的老婆,坐到桌前舀一勺花瓣云朵浇在白瓷碗里的面条上,搅了搅,稀里呼噜吸进无底洞里,边吃边含混不清地评价:“盐,放少了点。”</p>
<p> 多少汤放多少盐,她拿捏得准,二十年了,饮食的评判从一个极端到另一个极端,今天终于到了盐的缺斤短两。果然人一阔嘴就变。</p>
<p> 她耐着性子和他一块儿吃,眼睁睁地看着他把半盆面条消灭了三分之二。她吃不下剩下的三分之一,留下一半。</p>
<p> “今天你刷碗。”放下筷子,她忽然强硬地说。</p>
<p> 副处吃了一惊:“你整天没事,在家干吗?”抗议归抗议,还是别别扭扭干去了。</p>
<p> 这种装腔作势说明他心虚,如果没做亏心事,他是不会在她做全职家庭主妇时还肯洗碗的;反过来也一样,要不是她内心不满,也不会在自己做家庭闲妇时还理所当然地在他上了一天班后支使他接着做家务。互为佐证。</p>
<p> 这工夫,燕石沉住气去卫生间精心洗了洗,还喷了点香水,把丝质的小黄花睡裙穿出来,走进卧室若无其事地点蚊香。</p>
<p> 洗完锅碗瓢盆的程健人没太感到委屈,在卫生间草草冲了冲,看到老婆半透的宽摆裙下若隐若现的肥腿,大肉虫似的,觉得还是夸一句比较好吧:“还行!”就不露声色地跳上床,打开台灯,拿起《中国国家地理》杂志看。</p>
<p> 燕石也慢吞吞地上了床,忽然觉得臊得慌,看着那本杂志在自己腿上投下阴郁的影子:“这几天你在哪住的?”</p>
<p> 老婆生气了,老公一下子扔开书,转身揽住她光滑柔润的身子,又亲又啃,动手动脚。燕石本能地躲开他,拉了薄毯把自己盖上,调子颇高地与他隔开,以表示对他转移问题的不满。</p>
<p> 遭到拒绝的老公也蛮有自尊心,不让碰就不碰,脸就正经过去了,转过身,捞起那本杂志看。</p>
<p> 燕石愈发不满这态度,声音也严厉起来:“我问你,这几天晚上你都干吗了?”“都干吗了?上头检查,忙着接待,补资料,忙着补漏洞,天天加班,应酬也多,吃饭,打个牌……单位这几天不着家的多了去了,工作所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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