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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散文何兆敏</p>
<p> 儿时的梦想极为简单,仅用赤脚医生用的白纱条做个蝴蝶结扎在羊角辫上。我就能雀跃地跳着,唱着,为自己的富有能和其他小朋友一起读书而沾沾自喜。</p>
<p> 憧憬正是来自一次仰望,仰望着别的小朋友的脖子上都带着鲜艳夺目的红领巾,将他们衬得像一朵朵美丽的太阳花。而我是“地主”的子女自卑地仰望着天空长叹,突然蔚蓝的天空上丝缕的白云曼妙,就像我头上“玉蝴蝶”轻盈,且神秘的遥远。我带着纯净和虔诚立在教室的门外,操场的中央。</p>
<p> 命运让我远离校园,走向田野,在少年诡谲的梦中,人生突如其来浪潮,打湿了我净朗的天空。一些不甚明了的未来的思绪夹着奇思妙想与庄稼和泥土的郁香充满了我的心房。深夜,我将书籍和有意味的句子握在手中,作为我憧憬未来的行标灯。</p>
<p> 田野是一种投入。在青春季节我很慷慨地投入光阴,爱情,浪漫和骨子里的缠绵与温柔,收获着潇洒,黝容和自由的泪水,这是城里人没有的那种秋收的喜悦和幸福。</p>
<p> 当你回眸时它成为一种不可再现的绝美的风景,闪着太阳的光辉,挂在记忆的篱笆上。</p>
<p> 一切都可以归为母亲把我生得太纵情。我欣赏大自然雕琢了我的家乡,特别是在冬季下大雪时走进田野到处都是琼花玉树,我站在雪花丛中就用不着赤脚医生给我的白纱玉蝴蝶了。站着站着我成了一棵小树苗。随着春的气息开始发芽,吐着春的诗意飘到城里。感到生命无常却美好。在某一个雪后晨昏,他将真正的玉蝴蝶插在发间,我欣赏自己,相信他和我是两只纯洁的玉蝴蝶。装饰着我的美丽和独特。</p>
<p> 如今,疾病也开始嫉妒我,把我关进一个比冰雪还冷的时空,生命在病魔午休时化作诗意悄悄逃逸。憧憬构成生存的姿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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