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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一不小心有了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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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7-9 19:32:0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天马言:看这篇文章需要耐心,更需要用心,从作者的语述来看,这是一个真实的感情的经历,一个没有结局的感情,我是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来看完它.即使不能同感,但或许能引起人的一丝丝怜意~</P>

< >刚认识丁灵那会儿,北京还常下大雨,我还很习惯冒雨回家。一个朋友的饭局上我第一次认识了丁灵,那年夏天开始,她成了我的第一个女友。 <BR>    男人们都有个习惯,总喜欢把和自己交往过的女孩美化,以显示自己的眼光不俗,于是总喜欢用各种让看官想入非非的美妙词汇进行描写。哪怕是多么难看的姑娘,男人都能找到她的一丝优点,而仅仅是对这一丝优点进行描绘都使这个姑娘看起来象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似乎这地球上所有的超凡脱俗的姑娘都那么一不小心被自己碰到了似的。作家更是如此,作家笔下的女孩在读者看来总是那么可爱,哪怕作者注明:此女乃恐龙。但是看了这书的男人们都会认为:如果自己也能找到这样的女孩那就死也无憾了。所以我老是觉得,凡是写小说的人都应该把书中主人公在现实中的原型照片贴在书的扉页上,以免使读者误入歧途。 </P>
<>    照一般小说的写作顺序,我现在应该竭尽所能,掏空思想,运用小学到现在所有学过的美妙或是不俗或是什么的词汇及语句,对丁灵进行外观描写,对丁灵进行性格铺垫,以便勾引读者看下去,以便让读者对丁灵产生兴趣。可是正如刚才想的,因为我喜欢她,我就会把对她的描写夸张化,写的或许像西施在世,又或许像电影演员,所以还是不要说了。不过,总之我很不愿和她上街,因为她的回头率蛮高,而我实在长的很难看,除了她以外,每个认识了我们的人都会说我们不搭配,至于我们分手时居然有两三个帅哥为她鸣不平,找我来打架的事似乎说明丁灵还不是个大恐龙。 </P>
<>    那次饭局时,丁灵坐在我的旁边,我朋友告诉我,丁灵和她旁边另一个女孩都是他以前的同学,于是我就和她随便聊了几句,其实后来想起来,我似乎没和她说几句话,那天吃着饭时就下起了雨,那两个女生都带了雨伞,于是走的时候,我和朋友拿了丁灵那把相对大些的伞,后来那伞我打回了家,随手放在了哪却再也找不到了…… </P>
<>    几天后的一个下午,我接到了一个电话,她说她叫丁灵,我半天才想起来她是谁,却怎样也想不起她的样子。顺便说一句,我对长相还行的姑娘有种习惯性失忆,名字和长相一类的东西转眼就忘,反而是难看的记的深点,我总结后认为难看的姑娘给人带来的感观和心理刺激要成倍的高于美女。 </P>
<P>    “王彬说我的伞在你那里?” </P>
<P>     “是~” </P>
<P>     “哪天能还给我?” </P>
<P>     我告诉她很快,快到何种程度?快到当天晚上我就见到了她,并且请她吃了顿饭,因为我把伞送到她手里的时候,她对我说这不是她的那把伞。于是我为了谢她的一伞之恩请她吃了顿饭,并且许诺第二天送来她的伞。临走时我仔细询问了她的伞的特征,并信誓旦旦的保证这是小事一桩。 </P>
<P>     我的家里倒有几把伞,有的还是朋友来玩时落下的,谁又会在意一把伞呢?几元一把满大街都是。可是我为这几块钱翻箱倒柜居然一无所获,简单的说,伞,我找不到了。 </P>
<P>     于是我打电话给丁灵,告诉她伞丢了。 </P>
<P>    “不管,!!!你给我找!!” </P>
<P>    没想到她居然这么生硬,我赶忙嘻皮笑脸的说尽好话,并且保证给她买把又贵又好看的伞,哪怕是陪她转遍北京所有的伞摊儿都一句怨言都没有。 </P>
<P>    “没用,我就要我那把伞!” </P>
<P>     我晕,真气人,没见过这么事儿的,总之我是嘴皮子磨破也没能不叫她说那句“我就要我的伞” </P>
<P>    于是,第二天我又请她吃了顿饭,算是赔理,我给她买了把新伞她根本就不要,但总算也是拿我没折,把我放回了家,不过,我答应她我会拼命的找那伞,一找到伞就还给她。 </P>
<P>    叫我郁闷的是,那伞我却一直找不到,因而以后每次下雨时,她就会像鬼魂一样给我打电话,然后问我:那伞你找到没??快还我。 </P>
<P>    于是我又会请她吃顿饭,并且像得罪了她却要私了一样逗她开心,陪她说笑,偶而还会陪她逛街。而且北京那阵几乎天天下雨,所以隔三差五我就会请她吃饭,也所以很自然,有一天,我们走到了一起。 </P>
<P>    有时候我觉得挺烦她的,因为她总是会忽然问我是不是找到了她那把雨伞,弄得我莫名其妙,而且她偶尔会忽视我的存在,有时候我甚至觉得她对我不冷不热,不过也好,那个时候的我总喜欢自由自在,她不像别的女孩儿一样那么粘人,我反而乐得逍遥。 </P>
<P>    不过有那么一天,一次我和她亲热的时候,她忽然问我以前有几个女友,我说一个没有,她说不信:“看你和我第一次时那么熟练,不像呀!” </P>
<P>     “没女友不代表没有过经验呀” </P>
<P>    于是我被她踹到地上,然后她一脸怨气的瞪着我,还用手抓着床单蒙着她那性感的身体,“那姑娘我不是亏了”看她那泪汪汪的眼睛,我只能吐吐舌头。 </P>
<P>    只一会儿,她忽然把床单一撩,往床上一倒,四肢舒展,说到:来吧,蹂躏我吧,反正也被你糟踏了,你这个禽兽! </P>
<P>    看着她那洁白的身体,我发现,我开始有点迷恋她了,我像个真正的禽兽一样扑了过去,却被她抓住要害,进退不能,这让我无比难受。我想霸王硬上弓,她却意志坚定的阻止了我。 </P>
<P>    “我要做你女友”她目不转睛的看着我。 </P>
<P>    我喘着粗气,看着她……………… </P>
<P>    就这样,一不小心,我有了女友。 <BR></P>
 楼主| 发表于 2005-7-9 19:37:00 | 显示全部楼层
<>那之后我们几乎天天在一起,做了所有不违法和违法的敢做的事,那时我还在上学,即便是快期末考试时,她也非要缠着见我,如果我以什么理由不去找她,她就立马在电话那边对我说:“我那雨伞你找到没,你还是赶紧还我吧!” <BR>    于是我又无比烦躁和郁闷的站到了她的身前…… </P>
<>    忽然,有那么些天,丁灵一个电话都没打给我,于是我第一次着急的找她,她却音信全无,家里电话也没人接,手机也关了,像所有言情小说描写的一样,我忽然良心发现,觉的我是真的离不开她了…………………… </P>
<>    又过了不知多少天,北京又下雨了,还下的很大,劈头盖脸的,我的手机又响了。 </P>
<>    “这没久,你想我没?我想见你……” </P>
<>    “我更想,丁灵” </P>
<P>    “伞找到了吗?找到了带来给我。” </P>
<P>    我操,真他妈破坏气氛。 </P>
<P>    伞还是没找到,不过我又见到了她。 </P>
<P>    我没说什么,因为见到她那刻我觉的我们的距离很远,她不是那个躺在我怀里的丁灵,我也不知道她是谁的丁灵,反正不是我的。 </P>
<P>    那天她告诉我,她和以前的男友合好了,我笑了,我说:那太好了,省的以后老有人烦我了。那天她还告诉我,她一直找我要的伞是她以前男友的,我乐了,我说:得,我把两小鸳鸯的定情物给毁了。那天她还说,你却成了我的第一个男人。我不笑了,我说:我知道这个,是不是后悔了?早知道他还会来找你就不犯傻了是吧? </P>
<P>     然后,我起身离开了那里,还是那样,就像是小说里写的一样,那天雨下的很大,可是我却没伞遮雨,我湿淋淋的走到了家,看见门厅挂着一把伞,和有个人天天跟我唠叨的那把一模一样……我妈告诉我那把伞她前些天带到了单位忘了拿回家,没想到今天却用上了,说的时候她很高兴,我却留下了眼泪,和雨水混在了一起。之后,没有回应我妈责怪我冒着雨走也不打辆车,我洗了个澡,早早的睡了,做了一大堆支离破碎的梦…… </P>
<P>    第二天,我把伞给了我的好友,托他还给了丁灵…… </P>
<P>    丁灵走了以后,没了雨伞,我沉默的许多,有时甚至怀疑自己的人生开始走背字。 </P>
<P>    我天天盼着下雨,这并非是希望下雨时能接到那熟悉的电话,事儿B是的管我要伞的电话,而是我突然喜欢上和丁灵分手那天,瓢泼大雨的感觉. </P>
<P>    我无法抑止的想在大雨中漫步,无法抑制的想在大雨中痛哭,我想,我是真的恋爱了,可是我的爱情就像马路上的破塑料袋儿一样,被一阵暴雨冲进了下水道里,再也找不回来。 </P>
<P>    那段日子,我发现我也变成了一个事儿B,做一些连我自己都觉的毫无意义的事,我有时会坐在马路边上,看地上的蚂蚁忙忙碌碌的跑来跑去,费劲儿的拉着各种能吃和不能吃的垃圾,我就想:他们有没有脑子?转而又想:我是不是也没脑子了?然后就一阵烦躁,看着那些拼命工作的蚂蚁就更是一阵烦躁,于是就对着一群蚂蚁,慢慢的吐出一口唾液,慢慢的瞄准,滴在他们身上,然后心满意足的看着他们在口水里挣扎,看着他们从里面爬出来,然后我又再吐一口。这时候我十之八九会想起小时候的无聊恶作剧,然后才觉得自己傻的冒泡儿,才停止虐待蚂蚁,而一个清晰的念头涌上心头:我这是在自暴自弃。 </P>
<P>    或许我真是在自暴自弃,或许我真的禁不起打击,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以后有没有能力走入社会,总之我是彷徨不已而又满心麻木。我沉默寡言,深居简出,对一切充满活力的事情都失去了兴趣,习惯了每天晚上坐在学校外面的马路边一口一口的抽烟,抽到浑身烟味,大脑麻痹,才回到宿舍,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 </P>
<P>    快期末的时候,我照例加入了“考试突击队”,每天和兄弟们找不同的女生复印各种笔记,虚心的请教所有问题。然后晚上在楼道里背完书,和一帮男生到校外吃东西喝酒,胡扯烂侃,我想这样我会快乐些,可有时说着说着话我就突然发呆,然后沉默。一个人的时候,我就忍不住鼻头发酸。 </P>
<P>    张萌萌是个外系的女生,我乱借笔记的时候,才有幸于教学楼再次见到了她。大一的时候,我们一同进了文艺部,借着工作关系,我和她从一般同学变的关系暖昧,谁想到就快大功告成的时候,他却和一个高年级的男生走到了一起,而我和她也早就退出了文艺部,很自然的,那之后,我们就没再联系。 </P>
<P>    当然,离开文艺部的原因有一定差异,她是怕参加社团影响学习的时间;而我却是厌烦被那些所谓的部长指手划脚。 </P>
<P>    对于学校的社团,我不得不说几句,根据我的观点:社团就是一些高年级的指手划脚的部长和一群低年级的被指手划脚搬桌子卖苦力的干事相结合的团体。于是,每次我被指手划脚时就会溜掉,后来所幸不再去了。 </P>
<P>    张萌萌和高年级的男生跑了之后,我丝毫没有忧伤,在我的想法中,高年级的兄弟们终归要成熟些,魅力些,能力强些,经验丰富些,咱们是虽败尤荣。 </P>
<P>    而事实上,哪怕是我和张萌萌关系暖昧时,离开她我都不会有想她的感觉,有时甚至忘了这人,只是在她找我陪她逛街时才会有实质性的感觉,我觉得以那个年代的我,几乎没有可以吸引她的地方,估计她顶多把我当作一个可以陪着逛街的男生,而我,也没能对她抱有什么希望,我甚至和她口径一至的说不不是把对方当作男(女)朋友。<BR></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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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7-9 19:40:00 | 显示全部楼层
<> 于是我乐得轻松,某种意义上说,张萌萌根本没有跑,因为她压根就没和我在一起过,我们那短暂的接触,就好像浮云一样在心里没能留下什么痕迹。 <BR>    于是,在她彻底有人接管之后,我除了每天吃喝玩乐,就是在宿舍睡觉,从不去图书馆,从不去教室晚自习,上课还总是靠别人喊到,于是,我就再也没见过这个大一时和我有半腿的女生。 </P>
<>    丁灵走了的那个学期,快期末的时候,我在楼道里找同班女生借笔记时,再次撞见了张萌萌,一时间恍如隔世。 </P>
<>    她看到我时,也停下来站在了原地,离我很近的原地,仿佛时间静止了一般,我知道,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偶遇,她的大脑中一定是一片空白,因为她眼睛里一片云雾缭绕。 </P>
<>    下意识的,我对着她轻轻的笑了一下。 </P>
<>    那之后,她也笑了,我们闲扯了几句。 </P>
<P>    一小阵沉默之后,她说我没以前贫了,我跟她说我老了,她说我压根儿就没年青过。她还说我深沉了,我说这是假象,做为一个优秀的地下工作者要善于伪装自己。我觉得我说话挺无聊的,结果张萌萌居然乐了,白白的牙齿泛着光芒。 </P>
<P>    跟张萌萌说话时,我总是有些心不在焉,这样的感觉对我来说已经十分习惯。分手后,我没再给丁灵打过电话,甚至逢年过节都没再发过任何一条短信,我不想左右她的选择,我宁愿一个人安静。 </P>
<P>    只不过,我渐渐发现,只要我和姑娘说话,就会一阵一阵的神情恍惚,仿佛丁灵又跑到了我的眼前,对着我嘻皮笑脸,这一度让我感到无比失落,还常常令我出现并发性的诸如心痛,诸如皱眉等生理反应,于是,我慢慢失去了和别的姑娘说话的兴趣以及勇气。 </P>
<P>    于是那天我对张萌萌说,因为有考试这头等革命般的大事,关系到小生本学期的生死存亡,所以虽然见到她我是一万分的想入非非,可我绝不能因为一点点儿女私情,放弃祖国和人民对我的厚望,放弃老师和同学对我的殷切期望,总之我是必须找个女同学去抄笔记了,简单的说我要走了,当然,我婉转的表达了是因为我不想打扰她学习而作的决定。 </P>
<P>    于是我给她留了我的新手机号,她看了看说:怎么全是33,44的啊? </P>
<P>    我说:这是革命的需要 </P>
<P>    于是,在她一句充满笑意的“去死吧,快滚”的号召下,我消失的无影无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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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7-9 19:51:00 | 显示全部楼层
<> 一早醒来的时候,宿舍里的空气让人作呕,一屋住八个人,虽然热闹,不过一帮老爷们儿的味道也无异于生化武器,加上每天睡觉前都有人要冒两根儿烟,可以想象,空气指标绝对是重度污染,杀伤力可以达到4A级水平。 <BR>    我一贯以为这种环境下不适合有生物存活,然而令我十分不解的是,男生楼道里的蟑螂很多,常常可以看到很多飞飞的和爬爬的小强,可居然我们宿舍里一只也看不到。 </P>
<>    我们把这奇迹归功于李嘉同学,他的床铺靠着门边,每晚躺下睡觉的时候,他都随意的一甩,把鞋飞到门边,于是,他那有着与众不同的气味的臭鞋就成了09宿舍的门神。 </P>
<>    很庆幸,我们八个人还存活着。 </P>
<>    现在依然是夏天,窗外的大树绿油油的,一阵音乐传来,广播站又开始放音乐了,这意味着上午的课已经结束,大家都会陆陆续续的从教学楼往食堂溜达…… </P>
<>    清点了一下人数,只有冯翔的床被叠的整整齐齐,失去了踪影,其余的人还都赖在床上吧唧着嘴。胡伟的小呼噜更是一串儿一串儿的带着节奏。 </P>
<P>    冯翔在09年龄排在第二,最近开始在头发上打头油,每天早出晚归的,据说在泡一个大一的小妹妹,当然,手段极其庸俗,利用他在文艺社团的职务之便,和那姑娘探讨音乐话题,然后言传身教,据说是手把手的那种纯洁的师生关系,没事儿晚上就背着把吉他到外面晃悠,偶尔还能听见从图书馆那边传来的他那独有的琴声,一阵一阵的,可怎么听怎么像是春天的猫叫。 </P>
<P>    胡伟胖乎乎的,睡在老冯的下铺,有次老冯熄灯后回来时,胡伟一把抢过老冯的吉它。 </P>
<P>    不就是吉他嘛!胡伟的语气充分表达了他对艺术的不屑:爷给你们来一段。 </P>
<P>    然后就听见一阵拨动,那种只有在年幼无知的时候才常常在北京老城区听到的熟悉的弹棉花声音传入了大家的耳朵,还痛快的带着颤音…… </P>
<P>     “操!妈的都熄灯啦!是哪个傻叉啊!!丫的……” </P>
<P>     没等我们骂丫的胡伟,一楼道不少宿舍就都骂声四起,大有操着刀子杀人的架势。 </P>
<P>    于是一阵寂静~不多久,胡伟已经安静的躺在了床上,鼾声大振,从此,这家伙不再碰吉它,他说他怕别的宿舍那些兄弟们找他弹棉花制作被子,他会不好意思收别人的钱的。 </P>
<P>    那天中午,当窗外音乐响起的时候,我们的肚子也开始咕咕的作响,这颇像监狱的犯人一样,每次听到哨子声音就会感到饥饿,基本上,我们也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于是大家都朦朦胧胧的从睡梦中醒来。 </P>
<P>     “呼……”我靠,胡伟这家伙,呼噜声居然伴着音乐越来越大,显然是依旧处于深度睡眠之中,于是一只拖鞋飞到了他的脸上。 </P>
<P>    一阵颤动,胡伟猛的坐了起来:“啊,开饭啦?开饭啦?” </P>
<P>    大家异口同声的说:靠,去死。 </P>
<P>    然后胡伟身子一挺又拍到了床板上。 </P>
<P>    之后大家一致商量,决定中午吃盒儿饭,盒儿饭5元一份,两荤两素,就在食堂的门口卖,只可惜卖盒饭的几个师傅都是学校的正式员工,面对学生的时候一向拉着张驴脸,特别的嚣张,所以我们都不愿见到他们而伤了自己中午的食欲。 </P>
<P>     “老规矩啊……”郭晓磊说。 </P>
<P>    大家都探出半个身子到床边…… </P>
<P>     “手……心……手……背。手……心……手……背” </P>
<P>     “妈的,真背。”陈乐乐嘟哝了两句。然后赖在床上哭丧着脸,没有办法,这是09的规矩,事情决定不了或是要找个背黑锅的同志的时候,一般会用手心手背的原始方式决出一个倒霉蛋儿,今天,陈乐乐比较丧一些。 </P>
<P>     “你丫快点儿!!”大家都催他! </P>
<P>    于是陈乐乐老大不愿意的开始穿衣服,其他人则迷迷糊糊的又睡起了回笼觉。 </P>
<P>    半个小时后,七个人围在桌子边,看着午间新闻,开始吃饭。 </P>
<P>     “以后买饭动作快点儿啊,饭都凉了。”江洋对着陈乐乐一阵牢骚,顺手喝了一口陈乐乐为自己买的饮料,“都你这样,兄弟们下午怎么进行革命工作啊!” </P>
<P>     “就是,你当在网吧坐一下午玩儿游戏容易嘛!费神费体力的!”旁边有人帮腔。 </P>
<P>    陈乐乐没搭理他们,他在聚精会神的看着新闻,国安又输了,被进了一个不该丢的球。 </P>
<P>     “靠!这帮孙子!真他妈的笨!臭脚!”陈乐乐对着电视屏幕骂着,一脸的忧国忧民。 </P>
<P>    大家看了看陈乐乐,谁也没说话…… </P>
<P>    体育新闻播完了,陈乐乐情绪低落的转回头来,准备开始自己的午饭。 </P>
<P>     “我靠!孙子们!我的红烧肉呢!”发现自己的餐盒里只剩下为数不多的几片菜叶的时候,陈乐乐两眼喷火,大声叫道。 </P>
<P>    我们低头不语,忍住内心的狂笑装做表情平静的低头吃饭。 </P>
<P>    于是陈乐乐敲着桌子质问:“你们丫太不人道了,太不人道了,我,我,我要……我他妈什么也不说了…… ” </P>
<P>    陈乐乐一探身,照着江洋的饭盒就一筷子。嘴里还大叫:谁他妈碗里肉多我抢谁的!! </P>
<P>    哈哈哈哈,大家笑做一团,纷纷用手护住自己的饭盒,打做一团。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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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7-9 19:52:00 | 显示全部楼层
<> 我不知道每天有多少个人处于失意之中,又有多少个人在没事儿偷着乐,我总觉得这世上开心的人没有几个,而大多数的人都在苦苦的挣扎,因为我发现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没有几个是面带微笑的,每个人都愁眉苦脸的,像是丢了钱包或是死了爹娘一般,后来有个挺时髦的名词形容都市人的生活状态,叫做亚健康,同时,听媒体忽悠,都市里半数以上的人群有抑郁症和心理疾病。后来据我的分析,这类所谓心理疾病其实就是一个人没事儿特二逼,整天满腹心事,萎靡不振,吃嘛儿嘛儿不香,看嘛儿嘛儿不顺眼,不停把自己的精神状态放在玩儿深沉又玩儿现了眼的状态,用北京话说:就是自己给自己找事儿,属于没事儿找抽型。 <BR>    总而言之一句话,现代人的精神问题其实就是轻微自虐,只不过,一般意义上的自虐属于肉体上的,而那种二逼型的郁闷状态则是精神上的。 </P>
<>    后来我却忽然觉得先前某些对于人群的判断出现了极大的偏差,我以前觉得大多数人都在失意,都生活苦闷,哪怕是那帮吃鲍鱼开宝马的肝脑肥肠都会为当天晚上去哪个夜总会找什么样的小姐苦闷不已,可后来我忽然觉得,除了我所有的人都挺开心的,即便是大马路上丧着脸走路的中年男人,在我眼里看来,那眼神里流露出的,多半是对路边美女的意淫和或许刚刚拿到奖金的兴奋,他们,哪儿不开心了? </P>
<>    当然,这些感觉不是骤然而来,是那把破烂雨伞在我家消失之后。 </P>
<>    那之后我觉得,这世界上只有一个不开心的人,他的名字,叫王欣。每次看着水房镜子中自己苦大仇深的表情,我还确信一件事情,我恐怕已经可以被归为没事儿找抽型的抑郁症男青年了。 </P>
<>    听说抑郁久了,人就会从亚健康状态发展出大病小灾,不知道眼皮老跳算不算是疾病。 </P>
<P>    6 </P>
<P>    晚上快睡觉的时候,眼皮一阵跳动,手机就忽然响了,看了看,很奇怪的号码,从来没有见过,于是接起来一听,那边一个甜甜的笑声:“王欣吧?猜猜我是谁?嘿嘿。” </P>
<P>    倒!又来这套,这么腻的声音,除了我那高中的同桌女生范小晓,出不了第二人。 </P>
<P>     “我说兄弟,你以后能不能换点新鲜的啊,”我对着话筒一阵叹气,“比如用指甲挠话筒或是装猫叫,也能给我点惊吓啊。” </P>
<P>     “去死,你这家伙,”范小晓对着话筒一阵咒骂,“这世界上除了我还有谁时不时打个电话关心你一下啊!” </P>
<P>    那边一阵发飚,我都能感觉到话筒里飞出来的唾沫星子,于是赶紧端正态度笑脸相迎。 </P>
<P>     范小晓是我高中时候的同桌,虽然不是大美女,但是每次年级男生给女生们排位的时候,她都能擦边儿进入排行榜,因为她为人开朗随和大大咧咧,学习也不错,平时又总是一脸的阳光,跟男生女生都能打成一片,所以很受男生的青睐,据后来的官方统计,暗恋她的男生至少有几十号人,不少都惦记着追她。 </P>
<P>    她为了逃避这些麻烦事儿,居然想了一个损招,有回我们一群人去饭庄给她过生日,不知道她犯什么病,酒过三旬,忽然站起来对大家说:“最近听说有不少男生想追我,恩,很好很好,不过我公务缠身,很忙很忙,所以……” </P>
<P>    她一把揪起了我,“王欣啊,我的好兄弟,追我的男生可以找他预约一下,你们只当他是我私人秘书好了,找他定日程安排哦。” </P>
<P>    说完拍拍我肩膀,坐下去接着和别人嘻嘻哈哈的闹去了,我在众位兄弟的注视下,一脸的无奈。那会儿我觉得自己脸上写着两个偌大的字:黑锅! </P>
<P>    后来很正常,我被当成了重点怀疑对象,男生都怀疑我和范小晓有不正当同学关系,抢了他们的机会;而当时我通过眉来眼去好长时间才得到了些许进展的一个女生,自那之后一直对我冷若冰霜。 </P>
<P>    我私下里问范小晓你不会是对我有不良企图吧,好几年了,开开心心相安无事,就算快毕业了,也不带这么猴急的啊。 </P>
<P>    她笑个不停,然后一搂我肩膀,“兄弟,不让你帮着背黑锅,快高考冲刺了,那么多追我的家伙,我怎么复习啊?嘿嘿,你挡着吧帮我,谁让你学习好啊!不过咱俩肯定是做兄弟的命,你可别对我有歹念啊。” </P>
<P>    范小晓一脸的坏笑,我看着她一阵来气,她爸妈是外交使节,所以这家伙常和她爸妈去国外玩儿,没学点什么先进文化和优秀思想,到是弄了不少国外姑娘的坏毛病回来,胡闹的时候跟个二百五是的。 </P>
<P>     “谢谢了您的,您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我还怕您有糟蹋纯洁少年的意思呢。”我拍拍她小脸袋儿,心想,“我要是真有这么个妹妹,还不把我烦死啊。” </P>
<P>    宿舍里,我拿着手机,听到她的声音,又想起了高中时候的那些往事,隔三差五的,我们总会通通电话,聊聊天,在这失恋的季节,听到她的声音,似乎是种温暖。 </P>
<P>     “你这电话号码好奇怪啊?你拿什么电话给我打的啊?”发现这电话号码有点奇怪,我好奇的问她。 </P>
<P>     “哦,我在新西兰呢,昨天到的,刚安顿好,怎么样,够兄弟吧?” </P>
<P>     “我靠,新西兰,我靠,国际长途啊,”我差点没从床上滚下去,“姑奶奶,饶了我吧,我在宿舍呢,电话你知道,你打宿舍电话吧还是,我先挂了啊,你要我的命啊,国际长途。” </P>
<P>    一串笑声中,那边挂了电话…… </P>
<P>    打电话才知道,这家伙是到新西兰留学去了,趁着那边放假,先去住一段时间熟悉英语。居然这么大的事情走之前也不告诉我,我一阵埋怨。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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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7-9 19:52:00 | 显示全部楼层
<> 那之后我告诉她我失恋了,她很是惊奇,吵着嚷着的非要知道让我失恋的人是谁,用她的话说要看看是谁糟蹋了我们家王欣,还非要在新西兰帮我找一个同样标准的外国大蜜,用范小晓的话说:“介绍个美女给兄弟享用。”弄的我无可奈何的。不过我死说活说守口如瓶,对于失恋的事情,没再多说一句。 <BR>    熄灯的时候才挂了电话,兄弟们都已经躺在了床上。 </P>
<>    “哟,不错嘛,哪儿的姑娘啊?聊这么半天,啥时候办喜事儿啊?”江阳从床边探出个脑袋,夜色里看不清面目。 </P>
<>    “就是啊,09的规矩,有了女朋友得请客啊?”郭晓磊一旁帮腔。 </P>
<>    “女性朋友,兄弟而已。”最近失恋,我话少,再说我和范小晓那种真正的友谊,跟他们丫龌龊家伙解释不清,不过我还是加上了一句“你个郭晓磊少臭屁,就算我有问题,那你都和女朋友交往一年了,你那顿饭还没请呢啊!” </P>
<>    于是夜谈会争论的焦点一下子转移到了郭晓磊那儿,我静静的躺着,看着天花板,听着他们商量明天到哪个饭庄宰郭晓磊,心里却想起了丁灵,半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P>
<P>    范小晓给我打电话之后过多少日子,离期末考试就已经屈指可数了。 </P>
<P>    晚上七点多的时候,迷迷糊糊的从梦中醒来,宿舍里居然一个人都没有。看看手机,有条陈乐乐的短信:“教学四楼602 我 郭 胡 江” </P>
<P>     去不去找他们啊?我一阵犹豫,这些天去教学楼自习屡受打击,不仅空座位难找,而且遍地都是恐龙。何况他们每次去教学楼,宿舍里都清净的很,反倒是看书背笔记的好地方。 </P>
<P>    正犹豫呢,手机响了,江洋的短信:“还没醒?兄弟们等你呢,今天有不少美女!速来!” </P>
<P>    于是十几分钟之后,我头发蓬乱,睡眼朦胧的站在了教学四楼的楼下。 </P>
<P>    不过,我放弃了直接去找陈乐乐他们的打算,而是决定自己在教学楼找个稍微顺眼的座位,踏踏实实的学习一阵。原因很简单,我的统计学笔记几乎一点儿没看,要是跟那帮家伙在一起,想好好背书几乎不可能,不是隔三差五的凑在一起讲个笑话,就是不时拉你到门口抽烟,然后借着抽烟的功夫还要在各个教室的外面逛逛,看看有没有漂亮姑娘。 </P>
<P>    我逛逛悠悠气喘吁吁的上了二楼,正要去拉楼道门,忽然黑暗处传来“嘤”的一声,我全身一哆嗦,背脊发凉,吓了一大跳,定睛一看,才发现旁边几步以外的黑漆漆的墙角里,两个人影拥在一起。 </P>
<P>     “你们他妈的接吻去花丛里不成啊,”我心里一阵咒骂,“这年头,真是祸不单行,本来失恋男青年就心理脆弱,没事儿还受你们这惊吓。你们这不是诚心和人民群众过不去嘛!” </P>
<P>    本来为了摆脱失恋的阴影,我强行的让自己参与各种活动和饭局,借以恢复我曾经的光辉形象,虽然依旧很少上课,可我却不停的背书看笔记,然后靠香烟麻醉自己,生怕闲的没事的话,又会意识到丁灵的存在。可我发现事与愿违。 </P>
<P>    没爱之前,总是嘲笑那些小情侣的甜蜜举动; </P>
<P>    爱了之后,才知道自己做遍了所有可笑的事 </P>
<P>    失恋之前,不理解那些伤心的人的伤心。 </P>
<P>    失恋之后,才发现开心的情侣满眼皆是。 </P>
<P>    那些甜蜜的情侣遍布校园的每个角落,让我睹物思人的静不下心,本来我最近真是不打算离开宿舍了,结果今天出师不利,看来离开宿舍又是个错误的抉择。 </P>
<P>    那之后我从二楼的教室一直寻觅到了四楼,一路PASS了看得到情侣们眉来眼去不停动手动脚的所有教室,结果发现居然没能筛选出一间没有情侣可以踏实自习的。心里不由得想起头两天冯翔自编自唱的一首打油歌:情侣似小强,忽忽悠悠的漫天飞…… </P>
<P>    跋山涉水的上了五楼,已经呼吸困难了,一贯满意自己的身材和体力,不想爬了几层楼,居然腰子直发颤,想学习的念头几乎无影无踪了快。 </P>
<P>    走到503的门口,忽然发现教室里空无一人的,好奇心起,走进去看了看,一股蒜味儿,心里一阵恶心,才发现原来一张桌子上,摆着一个硕大的饭盒:“这家伙,真他妈的,一看就是食堂打完饭就跑这里来吃,顺便占了座位,这么大杀伤力,难怪教室人烟罕至呢!” </P>
<P>    我转身就要走,却忽然发现那饭盒上斜斜的放了张白纸,上面的字迹清晰可见。于是捏着鼻子凑了过去,只见上面写道: </P>
<P>     “拜托了,老大,就算你用饭盒占座很牛叉儿,可是你能不能下次刷刷饭盒啊?还有,我建议你去学校东食堂6号窗口吃鱼香茄子,一看你剩的几口茄子就是北餐厅火红小炒那家的厨师的刀工,多难吃啊!” </P>
<P>    我倒,这都能看的出来啊~~心里一阵郁闷,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我无可奈何的离开了503,走了几步,终于发现506清净的很,只有几个形单影薄的男生零星坐着,也别白来一趟啊,就这里吧,于是我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找了个座位。 </P>
<P>    刚刚坐下,就发现眼前的桌子上密麻麻的不少字: </P>
<P>     “钟表在转动, </P>
<P>     时针在静止, </P>
<P>     脸颊是炙热的, </P>
<P>     血液却是凉凉的, </P>
<P>     ………………… </P>
<P>     爱情死在大马路上, </P>
<P>     我却活在他妈的教科书中, </P>
<P>     文学都是扯淡的, </P>
<P>     梦里才是最真实的, </P>
<P>     …………………… </P>
<P>     胡言乱语是没有用的, </P>
<P>     只有拉屎才是最爽快的 </P>
<P>     ……………………………” </P>
<P>    我看着这些破字儿,估计又是哪个系的某个愤青儿上课时候的涂鸦之作,虽然看上去似乎没什么深刻含义,倒确实让我有了点兴趣<BR></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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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7-9 19:53:00 | 显示全部楼层
<>看了看忽然发现,那堆密密麻麻的字旁边,一条圆珠笔划的箭头向着桌子右边延伸,上面还写着:“跟我来!!” <BR>    我笑了笑,这家伙还真搞笑,不知道还要玩儿出身么来,于是我往右边挪了半个身子,一直探到大桌子的右边。只见线的尽头写着几个字: </P>
<>    “谁想这诗的含义,谁是傻B(作者语)” </P>
<>    我乐了,我这趟教学楼之旅阿,可算是长了见识了,除了被人惊吓就是被人玩儿。我捋捋头发,纵身而起,“奶奶的,回宿舍!” </P>
<>    几分钟之后,教学楼的门口,收到胡伟的短信:你丫干吗呢?教学楼等你呢! </P>
<>    我飞快的回了短信给他: </P>
<P>     “晚上喝酒的话别忘叫我!但是!谁他妈以后再拉我到教学楼学习!我跟他急!” </P>
<P>    发完短信,晃晃悠悠的,我回了宿舍…… </P>
<P>    我时常看着小腹上慢慢出现的赘肉,在心理咒骂餐饮系统的经营者们,可是在饭馆儿里杯盏相碰时,又不自禁感谢他们丰富了全国人民的胃口,全然忘记早晨起床的时候,对着水房的镜子还问候过人家的老妈。 </P>
<P>    我上学那会儿,觉得生活其实就是四个字:吃喝玩乐。 </P>
<P>    我想,我宿舍那帮人和我的价值差不出太多。所以我们经常出没于经院附近的大小餐馆儿,喝酒聊天,而且没有固定的作息时间,甚至是宿舍熄灯之后,都有可能馋虫大发,一帮人簇拥着跑出学校。 </P>
<P>    我们那会儿几乎吃遍了学校周围所有的餐馆儿,哪怕是那种特别小的煎饼摊儿,都被我们光顾过,夸张一些来形容:能吃的都没放过。 </P>
<P>    据说每个学校的学生都有他们常常光顾的饭馆儿,很多学校附近的餐馆儿其实就是靠学生来撑点门面,被学生们称为第二食堂。 </P>
<P>    09宿舍的第二食堂很多,北边最远可以走到甜水园那边的一个新疆餐馆儿,老去新疆饭馆都是因为江阳,饭馆儿不大,老板是地道的新疆人,小店总共就四个人:老板、老板娘、老板的女儿还有一个厨子,老板娘也亲自下厨、老板和女儿在店里招呼客人,那女孩儿十七八岁的样子,是个典型的新疆美女,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笑起来很甜,于是江阳就被迷上了,丫的上学那会儿没事儿就撺掇大家晚饭去新疆小馆儿吃东西,不过他从来没跟人家女孩儿搭讪过,倒不是他面儿嫩,主要是他怕新疆老板宰羊的刀,倒是他为了能多听那姑娘说句话,时常增加点菜的次数,平白浪费了兄弟们不少银两。 </P>
<P>    后来江阳四年大学一直没交女朋友,据说是惦记那新疆小姑娘,可惜的是,还没等江阳找机会勾搭人家呢,有那么一天,我们再去那个小店的时候,小店忽然关了门转租做了别的买卖,听说新疆那家子回了老家,这让江阳怅然很久,从此孩子就落下了病根儿,没事儿总是唠叨以后要去新疆,而且我们再去别的新疆饭馆儿吃饭的时候,丫的老是挑人家饭馆儿的毛病,这菜不好那菜不香的,弄得我们好几次差点儿被彪形大汉给修理,从此再也不敢带他去新疆馆子了。 </P>
<P>    09的第二食堂往东边最远是在水碓子一个烧烤的小店,烧烤小店的老板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头型跟铁臂阿童木那个一摸一样,而且还是卷毛,为此,大家称他为卷毛儿阿童木,阿童木和我们混的很熟,我们常光顾他的小店,后来阿童木还让我们帮他介绍个经院的女朋友,我们说经院女生势利眼儿,我们就不残害您老了。 </P>
<P>    阿童木说:别啊,小哥儿几个,你们就残害我吧,我一小老板儿,我主动献身一次我容易嘛我! </P>
<P>    其实阿童木的小店就在经院校外学生公寓附近,每天一大帮男男女女的在这里吃烧烤,我们说你这机会比我们都好啊,没事儿你也动点儿心眼儿,你要是看上哪个姑娘,你不经意给人家打个折,要不就多给人家几串烤肉,引起人家的注意间接取得好感,慢慢的不就认识了?跟你说卷毛儿,别以为那帮姑娘不为五斗米折腰,看见烤串儿照样口水横流! </P>
<P>    吴宇飞拍拍他肩膀:兄弟,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赔不得羊肉泡不到姑娘啊! </P>
<P>    北京人喜欢热闹,夏天常常可以看到三五人群在路边汇集,除了喝酒聊天儿之外,多数是在下棋打牌,于是,大学那阵,每逢夏天,兄弟们就常常夜间出动,到附近这些小馆子吃夜宵,吃着麻辣烫喝着啤酒断然是一种享受,当然,也因为我们继承了老一辈的优良传统,为盛夏夜晚的北京凭添了不少分贝的噪音,做了很多贡献。<BR></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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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7-9 19:53:00 | 显示全部楼层
<>酒肉多了的直接后果就是肠胃受损,都说喜酒养人,丧酒伤身,我那会儿虽然和兄弟们喝酒倒是挺开心的,可心理总憋着心事,相对于自己来说,等于在借酒消愁。 <BR>    于是在那段日子,每天烟不断酒不停,晚睡早起的不规律生活,让我更加的形削立骨,萎靡不振,哈气连天。 </P>
<>    我总想找些事情可以让自己开心起来,但是很可悲,我对身边的事情几乎提不起兴趣。况且,在大多数朋友眼里看来,我基本上就是有点儿性格桀骜不逊带些艺术特质特例独行的那种,我那会儿没事儿老写点儿文章,在杂志和报纸发发,所以我要是闷闷不乐的一个人发呆,无论男女,绝对没有谁会来主动和我聊天儿谈心,关心一下我的精神世界,因为他们会以为我有了什么新的创作灵感,正在积攒创作源泉。 </P>
<>    这倒是让我活的轻松自在,不用忙于应付人民群众的关心,可以自顾自的发呆,自顾自的抽烟,我的那点儿艺术气质还能让我的兄弟们不至于以为我不爱说话是因为和他们没有共同语言。 </P>
<>    只不过他们总把我间歇性的因为失恋而产生的副作用归为病态让我很是郁闷,用他们的话说:王欣丫不错,挺贫的也,就是文学青年都那个操行而已,时不时犯病。 </P>
<>     </P>
<P>    临考试之前一段时间,正好赶上陈乐乐的生日,我们09宿舍的兄弟们一起去附近吃饭,给他庆祝一下,这种有点儿讲究的饭局我们一般去“双杏园”,菜品物美价廉。 </P>
<P>    不知道为什么,那天吃饭的时候,就都喝多了,大学以来第一次喝的一塌糊涂的,大家聊了很多交心的话,从高中到大学的事情说了很多很多。 </P>
<P>    大学生活往往和高中毕业对大学的向往相差甚远,那会儿向往之中,大学总觉得神圣和神秘,仿佛一片净土,在这里面有的只是开心和纯真,可没想到在学校里,不仅有那种陈旧教育体制的压抑,也有感情伤害带来的郁闷。 </P>
<P>    于是就常常看到大一新生傻兮兮的,凡事摸不到门路,大二时才慢慢懂得了思考和适应,只不过,聪明人往往比傻子更加痛苦,当你对某些事情看的越来越清楚的时候,才是你真正痛苦的开始,那种明明白白看的清楚却无能为力去改变的愤懑才是痛人心澈的经历,或许,那个时候,你将会企盼自己可以像一个傻子一样浑浑噩噩,活在自己的柏拉图之中。 </P>
<P>    我想,正是那种由来已久,两年积攒起来的压抑,让那天的我们不吐不快,我们边喝酒边发泄着情绪,那种大一大二带给我们的种种不如意,种种不平衡都在那次酒桌上宣泄出来。 </P>
<P>    有感情的故事,有社会的反思,总之话题是五花八门。 </P>
<P>    就这样,也不知道怎么了,喝着喝着就喝多了,每个人都喝多了,所有的话都是掏心窝子的话。 </P>
<P>    后来我也忘了是什么话题了,所有的兄弟都哭了,我也哭了,我那时心里疼的要命,丁灵的事情在我心里小刀子一样的划来划去,于是我哭的淅沥哗啦的,都说男儿有泪不轻撢,我们却在双杏园那包厢里哭的一塌糊涂,然后还惺惺相惜的搂作一团…… </P>
<P>    从大二的那顿酒之后,我们成了真正的兄弟,一直到毕业之后很长时间,其他班几乎不在聚会的时候,我们09的兄弟还隔三叉五的聚在一起喝酒出去玩儿,那些一起生活的岁月中积攒的情义是大学时候我们留下的最宝贵的财富,不过,那是后话了。 </P>
<P>    那天喝完酒之后,我们都抢着掏空了钱包里所有的银子,然后一路晃晃悠悠的走回了学校,陈乐乐一贯很少喝酒,那天却逢酒必干,鼻涕眼泪的说,今儿高兴,我没喝多,然后东倒西歪的站不直,旁边有人扶他,他对人家说:我没~喝~多,我头脑~很清醒~就是腿有点儿不听使唤。 </P>
<P>    然后他就撞上了一颗树,再然后他用手指着那树说:哥~哥们儿,你~你丫的走路~怎~怎么~怎么就不~张眼啊你!要~要不是哥们儿~今儿~今儿高兴!跟~跟~跟~跟你丫没完!! </P>
<P>    那天晚上陈乐乐不停的呕吐,后来在胡伟的建议下,陈乐乐是抱着一个脸盆睡的…… </P>
<P>    等第二天酒醒的时候,兄弟们虽然都觉得头天傻的可爱,不过那种心照不宣的默契和友谊还是从此建立了起来。 </P>
<P>    江阳一贯喜欢假装粗糙,整天骂骂咧咧的,那天晚上喝酒的时候却哭淅沥哗啦,而且大家都说他是第一个哭的,让他很是没有面子,觉得破坏了他多年来苦心经营的光辉形象,于是他一个劲儿的辩解,说他真不是哭,主要是他当时喝得有点儿多,没去厕所走肾的原因。 </P>
<P>    于是我们以后每次喝酒都会不停的提醒江阳:“江阳,江阳!该去洗手间走肾了啊!要不又顺眼睛出来了!” </P>
<P>    江阳说:“操!你们丫的!” </P>
<P>    我们哈哈笑做一团,喝酒喝酒!啥都不说了,都在酒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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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7-9 19:53:00 | 显示全部楼层
<>临考试没几天的时候,冯翔突然打算学车,说是毕业有车本,工作容易找。 <BR>    我们说你丫没事儿吧,离毕业还好几百年呢,再说你学个车本管屁用啊,你以为用人单位上来就给你配车啊? </P>
<>    冯翔说那可不一定,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到时候我开车带着姑娘兜兜风,嘿嘿,再背上吉它,公园儿里一坐,那,浪漫啊。 </P>
<>    我们一帮人大寒。 </P>
<>     “真没见过开着车背吉它的。”郭晓磊对洋洋得意的冯翔说,“你丫有了钱也就是一个大个儿的农民。” </P>
<>     “你是不是还要买两根火腿肠一袋儿面包外加两瓶矿泉水啊?”陈乐乐一边帮腔。 </P>
<P>    我们乐成一团,冯翔嘟哝了一句“俗人”又自顾自弹起了吉它。 </P>
<P>     “对了,学车多少钱啊?”吴宇飞忽然问冯翔。 </P>
<P>     “一般的驾校现在都2700。”冯翔一挑眉毛,“哥哥我这报名才用2000。” </P>
<P>    一听价钱便宜,连陈乐乐都探出了脑袋表示感兴趣。最后一问才知道,这驾校在通县一个什么庄子,算是正规驾校,离学校车程也就1小时,有个高年级的同学认识这驾校的领导,价钱就降下来了。 </P>
<P>    于是好几个人都开始动心,陈乐乐和吴宇飞询问个不停,冯翔则是一脸得意的把他和高年级男生的种种交情讲的眉飞色舞,让他们放心,跟着他混肯定没问题。用他的话说,只要报名,准能拿到车本儿,那高年级同学和驾校领导是他妈妈的哥哥的嫂子二伯父,属于近亲,至于有没有血缘关系,冯翔低头沉吟了片刻,然后无奈的说了句:管他呢,反正都在北京~ </P>
<P>    郭晓磊自顾自躺在床上看着报纸,不屑一顾的对陈乐乐等人说道:看别人拉屎你们排泄器官痒痒。 </P>
<P>     “你懂个屁啊?我是怕假期没事儿干,学个车本儿玩儿呗,再说早学早踏实。” </P>
<P>     “是啊,我听说学车要涨价了啊。”胡伟一旁说道,“据说考试也要改革,钻杆儿都改成电子眼了以后。还是早学吧。” </P>
<P>    江阳看了看我:“你不跟着搀和搀和?” </P>
<P>     “我?”我摇摇头,“算了。假期还想多玩儿会儿呢。” </P>
<P>    其实我是会开车,打高中我就老到我叔叔伯伯家去玩儿,然后我哥带着我学开车,有个一个假期基本上也就熟练了。当然,我这种非司机练车的地方都在北京的5环以外,高中那会儿的5环还是人烟稀少,警察更是见不到半个。 </P>
<P>    北京学车都是那种刷卡形式的,学车的人还特别的多,在大一点的驾校学车的话,还得提前约时间,早刷卡晚刷卡的,只有累计时间到了多少个小时才能考试,我一听就郁闷了,我大好的假期容易嘛我,让我早晨5点多就起床去刷卡学车?不如打死我好了。 </P>
<P>    其实我早就打算学车,前几天还特意向亲戚打听,我一大伯对我说暂时不用学,托关系直接给我办个车本儿,反正我车开的也不错了,实在办不下来了再去直接参加考试,至于刷卡学车,就免了吧。 </P>
<P>    于是最后,只有吴宇飞、陈乐乐和胡伟跟随了冯翔的脚步,相约第二天取钱报名。 </P>
<P>    江阳准备毕业后出国,觉得车本学了也是浪费,就作罢了。 </P>
<P>    李嘉左思右想的,还是打算把现金用来假期升级电脑。 </P>
<P>    至于郭晓磊,还是那句:看别人拉屎,你们排泄器官痒痒。 </P>
<P>    提起考试,我挺想一阵谩骂的,估计和我一样,很多学子都是一肚子苦水想抖落,本该是提高国民素质的教育系统却因为种种原因让无数本该受教育的青少年失学回家,应试教育却让号称有他在这世上就没有丑男人的俞敏红之流大发横财。 </P>
<P>    更有甚者,希望工程的钱都有人挪用;更有甚者,很多地区的考试明目张胆的作弊;于是我们看到每天四六级考试题都有泻露事件,当然,我们骂着应试教育害死人的同时,还会再问一句:操!哥们儿,你那儿有答案不?也给我一份! </P>
<P>    提起考试,我是真想谩骂一阵的,不过还是啥都别说了,我不说大家也知道,再说想想就郁闷,心里哇凉哇凉的。 </P>
<P>    考试前的头一个晚上,众生百态。 </P>
<P>    为了巩固那点没有记熟的笔记内容,几乎所有宿舍都拼了命似的争取任何一点时间,于是每天熄灯的时候,楼道里就是一片骂声,埋怨学校熄灯太早,仿佛是宿管科剥夺了大家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权利,好像再多给一点点时间,考试就能及格是的。 </P>
<P>    在水房洗完了脸,在镜子里看了看自己日渐消瘦的脸,一阵唏嘘,然后我曲折的绕过若干拿着板凳坐在楼道里复习的同学,和许多熟悉的面孔打着招呼,然后又一路经过不少点着小蜡烛的宿舍,听到里面传出紧箍咒一样背书的声音。 </P>
<P>    09的门口也摆了张桌子,江洋和陈乐乐坐在那里不停的写着东西。 </P>
<P>    我进了宿舍,纵身上了自己的床,郭晓磊走了过来,拍拍床板,“小欣,还有烟吗?” </P>
<P>     “点儿5的,”我递给他一根中南海,黑暗中火苗一闪,“陈乐乐和江阳还真刻苦。” </P>
<P>     “扯淡,”郭晓磊猛嘬一口,倒在床上,“他们丫抄作弊条儿呢。” </P>
<P>    还没轮到我哈哈大笑呢,就听见门外传来江阳的声音:“谁又在宣传我等的壮举呢?” </P>
<P>    宿舍里不约而同的发出一阵嘘声。 </P>
<P>     我听见李嘉的嘘声最大,于是探出脑袋问他:“你不再背背书了?” </P>
<P>    李嘉语气满是不屑,“这等违法乱纪的事情我才不会参与呢!” </P>
<P>    门外探进陈乐乐的脑袋:“瞧你丫那操行,不是刚才大家都不在的时候,你丫一个劲儿的把笔记剪成小纸条的时候了是吧。你们翻翻他衣服口袋,里面全是,靠,要不是当时我在,又让你小子假装清高了。” </P>
<P>    宿舍里一片笑声。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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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7-9 19:54:00 | 显示全部楼层
<> 我扭头看了看窗外,远处的教学楼黑漆漆的,那里的某张桌子上,贴着我的考试号,明天,我将去那里,为了保住顺利进入下个学期而奋斗…… <BR>     “王欣,看你没啥准备是的啊,白天还出去闲逛,怎么?胸有成竹了还是彻底放弃了?”吴宇飞拍了拍我脑袋。 </P>
<>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背了好几天笔记了,可是脑袋里还是空空的。我都快疯了,可是这时候怎么能让兄弟们产生压力呢? </P>
<>     “我呀,有这双5.2、5.2的火眼金睛,大小战役,那还不是平趟。”我嘿嘿一乐,然后闭上了眼睛,明天还要早起,我打算养精蓄锐。 </P>
<>    也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的听见楼道里传来宿舍老大妈的声音:都睡觉都睡觉,平时不知道努力,这会儿在楼道里折腾,别人怎么睡觉啊!哎,哎,哎,哪个宿舍点蜡烛呢! </P>
<>    然后是稀稀拉拉走动的声音,我翻了个身,沉沉的睡了过去…… </P>
<P>    那之后的四天,上下午考试轮番轰炸,我们轮回一样的受着煎熬,每考完一科,宿舍和楼道里就飞满了刚刚考完那科的教学笔记,然后一帮人凑在一起交流考试经验,并神乎其神的讨论道听途说的别的学院考试作弊被抓的倒霉蛋,之后开始为下一门考试做准备。 </P>
<P>    等到最后那门考试结束的时候,楼道里满是兴奋异常的家伙,每个宿舍都嗷嗷乱叫个不停,那会儿校园里流行一部美国大片“勇敢的心”,梅尔吉普森在里面的民族英雄在临被砍头前大声呼喊了一句:FREEDEM(自由) </P>
<P>    于是,考完最后一门的那天,男生宿舍不停的传出“FREEDEM”的叫声。那一天,无论考试结果将是什么,每个人都毫不在意,有的仅仅是呼朋唤友往校外聚集的身影,那一夜,我们,将一醉方休…… </P>
<P>    考试结束的时候,我的心情跌到了谷地。虽然我努力复习,可是,那些大学课本上的知识我几乎都没学过一样,于是在考场上,虽然许多东西我都看着眼熟,可我心里知道,我根本不会作,我清楚的知道,这下我完了…… </P>
<P>    我心情郁闷,在考完试的那天晚上与兄弟们伶仃大醉之后,就一下子消沉了起来,甚至懒得再借酒消愁,那些天我在学校等着成绩,同时做好了被轰回家的准备。 </P>
<P>     不过我丝毫没有闲着,我和我的同学们每天晚上都给教授们打电话,跟他们套关系,求教授手下留情,几乎我们的所有科任老师都很好说话,我的同学们几乎每次挂了电话都笑容满面,掩饰不住的兴奋。 </P>
<P>    可是我打电话时,几乎每个老师听到我的名字都会一阵呻吟,嗯恩半天,最后还是不了了之,虽然我再次运用我长年不用的语言工具,和教授们海聊神侃,结果我听的最多的一句话还是:恩,我尽量吧。 </P>
<P>    我知道,我的卷面看来是太差了。 </P>
<P>    那段日子,我麻木了。 </P>
<P>    那几天,我几乎天天躲在屋里,不是睡觉就是发呆,我彻彻底底的被丁灵打败了,我觉得我一无所有,我仅仅是个才上大学二年级的稚嫩的大学生,在第一次恋爱失败后,我一蹶不振,人类的成长有时候就是那么可笑,而我,我就是其中一个。 </P>
<P>    我赖在宿舍里等成绩的时候,冯翔他们已经紧锣密鼓的开始了驾校的学习,每天都一大早离开宿舍,然后下午晃晃悠悠的回来。 </P>
<P>    因为有熟人,连交规的学习都跳了过去,背了一天的教学书就直接参加了最近一拨的交规考试,不仅成绩优秀,还帮助了周围那些不识字的大哥大姐们,用陈乐乐的话说,带动周围的群众共同致富,是我们新时代大学生应该具有的优良品德。 </P>
<P>    于是他们几个每天下午溜达回来,都兴奋异常的交流学车体会,争论的话题经常是诸如起步的时候是先松手刹还是先挂档的傻问题,每每还要引用各种老司机的名字来证明自己的论点无懈可击,听的我一阵的郁闷。 <BR></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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