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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许建国</p>
<p> 今年夏天,我与两位朋友一起到北京。赶到宾馆,服务小姐很快就为我们办好了入住手续。我脱口赞道:“这俩娃儿,办事儿怪利亮的。”没想到,她立即站起身,睁大眼睛问:“你们是襄樊人吗?”我点点头,她高兴得不得了:“在北京听到襄樊话,真是太亲切了。”</p>
<p> 如果说普通话是中华民族的联系纽带,襄樊话肯定是襄樊人的文化载体。它记录了襄樊的历史,反映了襄樊的风俗,彰显了襄樊的精神,是研究襄樊的活化石。把襄樊方言整理出来,使其意思更加明白,书写更加规范,肯定是一件有益的大好事。熊万里新著《襄音无改》,收录襄樊方言千余条,洋洋洒洒三十多万言,填补了襄樊文化史上的一项空白。</p>
<p> 方言就像一条河流,从远古洪荒一直流到我们脚下。现代交通工具没有出现以前,水运是经济命脉。地处汉江中游的襄樊,进出货物必定下行至汉口。“下汉口”充满着物质的期望和利益的诱惑,是一件人人羡慕的事,以至于小孩尿床也用这个词语来形容,表现尿之多之猛有荡荡汉水之势,还饱含了对下汉口的憧憬和向往。</p>
<p> 襄樊人朴实厚道,客人来了,总是倾其所有,热情款待。尤其是山间,寒冬腊月里,乡里乡亲多围着火坐了,谈天说地,主人有没有茶无关紧要,“打梭子”是必不可少的,也就是要拿纸烟散发一圈。虽是方言,这个词语倒也是与时俱进而来的,连发枪没出现之前,肯定没有“打梭子”一说。</p>
<p> 这些,在《襄音无改》中均有收录,我不过撷取一二。熊万里倾尽心力搜集编撰的《襄音无改》,除了作家的天分之外,也饱含了对襄樊文化的热爱。这对襄樊的历史、现在和未来肯定有不容忽视的意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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