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歌刚刚开始浒的进修,莫文蔚恰巧出现在李霞的《天籁村》中,是那一阵子的“头号人物”。
镜头里的她爽朗,泼辣而直接,和从前暧昧在歌里的,竟是那么的不同!
原来,一颗丰富的女人心不仅仅只能长出一张脸庞,而应该会有更多,它们既各就独立,又互为一体,在同一个季节里赛跑,比谁先美丽,又是谁先憔悴。
我发为,莫文蔚只有夜里唱歌的光景,才可能捧出其中最让人着迷的脸。
在听到《盛夏的果实》以前,我曾一度受惑二莫文蔚在《电台情歌》和《阴天》里的散淡情愫。
她缱绻,慵懒,勾引而矜持,在每一个“午夜前的十分钟”,用沉湎的声音软化灵魂,打磨掉城市的边边角角,邀每一个夜行人同幻、同眠。
那歌声中有忧郁如水流过,也有激情冉冉暗涌;而那女人也粘稠地像条蛇,被抽掉脊骨,绵软而无力,冰冰凉凉地跟着蠕蠕而动……
当一条条冻僵的蛇,正在各自的怀里睁开眼皮,试着苏醒,便有一种呻吟像火一样在耳边被点燃,我们虽然渴望逃生,但又舍不得引为烧身的痛快,只能守着被 莫文蔚煽着的火边,去观望,去揣测爱情背地里的真相。
博乐赫斯说过:“时间是构成我的物质。时间是一条从我这攫取东西的河,而我就是这条河;时是是一团消耗我生命的火,而我就是这团火!”
终于,在渐旺的火堆里,谜底还是被时间无情地炼出,就挂在“盛夏的树上”。
“也许放弃才能靠近你,不再见你,你才会把我记起,时间累积,仿佛这盛夏的果实……”
和歌者一样,看着树上的落拓果实,我们整个灵魂陡然冷却下来,仿佛是一块冰被沉入水杯,一个人走过午夜的墙边。
而莫文蔚也终于醒悟,她再也不需要掩饰什么,因为“结果已是那么赤裸裸”,所以她开始唱“当看清潮起潮落,只要你记得我”。
一个女人之所以会拒绝别人,是因为她已经被先拒绝。而她的远离和漫不经心也该是被逼的结果。也话当爱情的果实确已干干瘪瘪,想到用一脸的不在乎去包住还在燃烧的情欲,才是自我保护的最后退路。
自始至终,莫文蔚在王菲式的善变、顺子式的固执中犹豫不定,也正因为如此,她便有了一点点犹豫的美丽。
难怪李宗盛在评价莫文蔚进说,听她唱歌,每一首都 会听见你自己。
如果,莫文蔚真是一只盘踞在城市里的野蛇,那她的音乐很可能就是枝桠上的一颗颗怪异的“蛇果”,无论谁去品尝,都得铤而走险,即使铤而走险,也要拼了命品尝。
在《农夫和蛇》的寓言故事里,农夫每一次都会因为善良而死去。
但我们不会,我们聪明透顶,要死就死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