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溜溜的黑眼珠和你的笑脸 怎么也难忘你容颜的转变
轻飘飘的旧时光就这么溜走 转头回去看看时已匆匆数年
苍茫茫的天涯咱是你的漂泊 寻寻觅觅长相守是我的脚步
黑漆漆的孤枕边是你的温柔 你将已经踏上旧时的归途
人生难得再次寻觅想知和伴侣 生命终究难舍蓝蓝的白云天
轰隆隆的雷雨声在我的窗前 怎么也难忘记你的离去的转变
孤单单的身影后寂寥的心情 永远无怨的——是我的双眼
恋曲的过去式
曾经有过那么一个年代,个性的内涵极其简单:有理想,穿棉布文化衫,读汪国真、金斯伯格的诗,看“星星”画展,特烦这麻将、下海,喜欢谈抽象、侃波普,再不就是听听鲍勃.迪伦,台湾民谣,搂着旧旧的“红棉”吉他唱《恋曲**》。
“爱是甘草,有了它,这苦的世界主容易上口”是那个年代流行过的一句话明理的罗大佑尝试用闭锁和爱情对换,在他启迪的恋曲里人们度过了生涩而闪亮的日子,同时也避开了政治与时代的激烈撞击。
是罗大佑成全了那个年代的个性爱情。
《恋曲1980》、《恋曲1990》、《恋曲2000》在“大佑式”的爱情组歌里,我们曾经走了很远,一直走到城市长高,走到真正的爱情飘进视野。它们和那些就像每一株蒲公英的开始和结束。
然而光阴的故事总会被流年偷换,没有人能永远躲在同一首歌里。
渐渐地,“罗大佑”也已成了一个被说得很多、听得很少的名字。他那已经不能再蛊惑姑娘的爱情,也被封存在了《恋曲2000》的苦笑里。
“哀愁”、“难舍”、“时光溜走”、“寻寻觅觅”……当这样的字眼已经被赶出歌词,《恋曲1990》般的老爱情就已经成为了过去式,只得在记忆里招摇。
只是在我们有车、有房、有华服、美食之后的某一个清晨,你会突然缅怀起可能已经去了南方,回了家乡,或者嫁给了一个好人家。
也就恍然明白:真爱是一只罐头,被打开的机会有且只有一次。
契诃夫说:“要是人生只是个草稿,另有一段可以誊写该有多好!”
我想,那个贪心的俄国老头倒应该去听听《恋曲1990》,因为只有不能被复制的恋曲才有被 小心保存的可能。
又是一个年代,个性已被“小资”取代:去“星巴克”喝咖啡、品红酒,读几米、村上春树、张爱玲和塞林格,谈论周星弛、王家卫,热衷于马路电影、实验话剧;言必称“平台”、“整合”,现不就是去罗大佑的演唱会上装模作样,相互问好。
猛然听到罗大佑离婚的消息,竟没有一点意外,却相反地释怀了:从前的“爱人同志”到底还是拗不过老了的爱情。我们也便无法再期待《恋曲2020》……因为真爱已经点到为止。
“爱是翻来覆去的旋律般不讲文法却惊心动魄的一种往往属于过去式的语言。”这拗口的句子原本是罗先生自己说的,不料却是我们一起求证的。